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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茨的“觉醒时刻”,德国,联盟党,谈判
2025-03-18 07:28:38
默茨的“觉醒时刻”,德国,联盟党,谈判

在2月底的德国大选(xuan)中,弗里德里希·默茨迎来了期盼已久(jiu)的胜利(li)。德国联邦选(xuan)举委(wei)员会公布的初步计(ji)票结果显示(shi),基督教民主联盟与基督教社会联盟组成的联盟党在选(xuan)举中获(huo)胜,其领导人默茨有望(wang)出任下(xia)一任总理。这场(chang)胜利(li)被(bei)视为默茨的强势(shi)回归,他的政治生涯并非一帆风顺,一度(du)暂(zan)别政坛长达(da)10年之久(jiu)。

然而,胜利(li)的喜悦并未持续(xu)太久(jiu)。联盟党获(huo)得约29%的选(xuan)票,这是该党历史上第二差的选(xuan)举成绩(ji),这一结果意味着默茨必须与其他政党展开艰难的谈(tan)判,争取在两个月内完成新政府(fu)的组建。目(mu)前,他刚刚与社会民主党完成试(shi)探性谈(tan)判不久(jiu),但何时能够正式组建联合政府(fu),仍(reng)充满不确定性。

就(jiu)在默茨即将执掌(zhang)德国政权之际,德国与美国之间的裂痕也在不断加深。美国是德国的跨大西洋盟友,但随着美国总统川普重返白宫,美国政府(fu)的言论和政策对整个欧洲,包括(kuo)德国在内,造成了多重冲(chong)击,让默茨感受到美国对欧洲命运的“漠不关(guan)心”。对于一直致(zhi)力于促进美欧合作、维护跨大西洋关(guan)系的默茨来说,这无疑是“残酷的觉醒时刻”。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对美立场(chang),强调欧洲要加强战略自主,逐(zhu)步摆脱对美国防务的依赖。

而这种(zhong)对美国的失望(wang)也促使默茨反思:继续(xu)与美国协调对华政策是否还有意义。长期以来,德国的对华态度(du)受美国影响,但如今,政治格局已发(fa)生转变。“川普越对欧洲命运漠不关(guan)心,默茨就(jiu)越会觉得有必要强化与中国的关(guan)系,从而摆脱德国和欧洲两面受敌的局面。”德国波恩大学政治学与国际关(guan)系学终身讲座教授(shou)辜学武对新京报记者表示(shi),如果最终社会民主党与联盟党组成“大联合政府(fu)”,他们很可能会对华采取务实的政策。

默茨的组阁难题

距离2月底的德国大选(xuan)已经过去了两周多。不出意外的话,默茨将成为德国新一任总理。

根据德国《基本法》,选(xuan)举后30天内必须召(zhao)开联邦议院(yuan)首次会议,由议员选(xuan)出新的联邦总理。一般情况下(xia),获(huo)得最多选(xuan)票的政党总理候选(xuan)人将被(bei)提名(ming)为联邦总理。在2月23日的联邦议院(yuan)选(xuan)举中,默茨领导的联盟党获(huo)得最多选(xuan)票,是德国议会的第一大党,外界普遍预计(ji)他将被(bei)提名(ming)为德国联邦总理。

然而,总理候选(xuan)人的最终当选(xuan)仍(reng)需满足法律程序(xu)。按照德国法律,总理候选(xuan)人需获(huo)得联邦议院(yuan)超过半数议员的支撑。如果议员在接(jie)下(xia)来的议会投票中就(jiu)新总理人选(xuan)达(da)成一致(zhi),总统需在七天内完成任命。如果议员第一次投票失败,将在两周内进行第二轮(lun)投票;若仍(reng)未成功,则马上举行第三(san)轮(lun)投票。若三(san)次投票均告失败,总统将解(jie)散议会,重新举行选(xuan)举。

尽管存在上述程序(xu)上的变数,但舆论普遍认为这些变数对默茨当选(xuan)的影响较小,因为从选(xuan)票分布来看,联盟党在新一届联邦议院(yuan)630个席位中预计(ji)占(zhan)据208席,远超其他党派。其他主要党派的席位分别为:德国选(xuan)择党152席,社会民主党120席,绿党85席,左翼党64席。

默茨已经多次表示(shi)不会与德国选(xuan)择党合作,因此(ci),“联盟党+社会民主党”的“大联合政府(fu)”成为最有可能的组阁方案(an)。按席位计(ji)算,“大联盟”在联邦议院(yuan)630个议席中拥(yong)有328席,超出半数席位(315席)13席。“虽然默茨在本次大选(xuan)中胜出,但他的权力地位事实上空(kong)前虚弱, 因为联盟党未能获(huo)得多数选(xuan)票,他必须求助于社会民主党把他抬进总理府(fu)。”辜学武分析(xi)称。

当地时间2025年3月8日,德国柏林,德国联盟党与社会民主党就(jiu)组建联合政府(fu)达(da)成初步协议。联盟党总理候选(xuan)人弗里德里希·默茨当天同社会民主党新任领导人拉尔斯·克林拜尔进行了探索性会谈(tan),随后举行资讯发(fa)布会。图(tu)/IC photo

眼下(xia),默茨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总理任期做准备,其首要任务是组建新政府(fu)。然而,与社会民主党展开的谈(tan)判过程是艰难的。辜学武指出:“社会民主党人不会轻易(yi)妥协,默茨领导的联盟党可能不得不在政府(fu)部门权力分配和政策设计(ji)上作出重大让步。”在他看来,社会民主党很难会按照联盟党的意愿行事,更不会接(jie)受按选(xuan)票比例分配权力的安(an)排。德国的两大政党各自有其代表色:联盟党为黑色,社会民主党为红(hong)色。

目(mu)前,联盟党与社会民主党的组阁谈(tan)判仍(reng)在进行中。3月8日,两党就(jiu)联合组阁完成试(shi)探性谈(tan)判,并公布了双方商(shang)定的关(guan)键政策立场(chang)文件,向(xiang)组建新一届“大联合政府(fu)”迈进。默茨表示(shi),联盟党和社会民主党已就(jiu)一系列实质性问题达(da)成协议,组建联合政府(fu)的正式谈(tan)判可能于本周进行。德国组建联合政府(fu)的惯(guan)例是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探索性谈(tan)判,第二阶段是正式谈(tan)判。

辜学武表示(shi),因为默茨对社会民主党的依赖性太大,他在政治上会举步维艰,如果他能在复活节之前与社会民主党谈(tan)妥,并实现组阁,这将是一个奇迹。

卷土重来的默克尔“劲敌”

默茨身材高大,身着笔挺西装,架着一副眼镜,给人冷(leng)静、传(chuan)统与务实的印象。有媒体(ti)形容他“展现出随时准备掌(zhang)权的模样”,实际上也确实如此(ci)。尽管他的政治生涯几(ji)经沉(chen)浮,但他从未掩(yan)饰(shi)过对政治和权力的向(xiang)往。

1955年,默茨出生于西德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一个保守天主教家(jia)庭(ting),他的父亲是一名(ming)法官,母(mu)亲则来自当地的显赫家(jia)族。据默茨自己描(miao)述,他曾(ceng)是一个叛逆少年,做一些叛逆的事情。尽管如此(ci),受到当地根深蒂(di)固的保守学问影响,1972年还在上学的他就(jiu)加入了基民盟的青年组织(zhi),表现出对政治的热(re)情。在军(jun)队服役一段时间后,默茨进入波恩大学和马堡大学攻读法律。

不过,默茨并没有在毕业后马上从政,而是担任法官和律师。半岛电视台称,在此(ci)期间,他与自己担任律师的各大企业高管建立了密(mi)切联系。他出身富裕家(jia)庭(ting),且与富人经常(chang)往来,这些经历使他后来倾向(xiang)于推(tui)崇新自由主义经济和自由市场(chang)的观念。

组合图(tu):德国前总理默克尔、联盟党总理候选(xuan)人默茨。图(tu)/IC photo

在法律领域摸(mo)爬滚(gun)打几(ji)年,默茨投身政治。1989年,他当选(xuan)欧洲议会议员,迈出政治生涯中重要的一步。英国广播企业曾(ceng)评价(jia)他毫不掩(yan)饰(shi)对政途的渴望(wang):“人人知道他雄心勃勃。”几(ji)年后,他当选(xuan)为德国联邦议院(yuan)议员。当时,默茨宣扬其关(guan)于自由市场(chang)、削减税收和政府(fu)开支,以及减少官僚主义的保守思想。此(ci)后,他一路晋升,于2000年当选(xuan)联盟党议会党团主席,被(bei)誉为党内右翼传(chuan)统派的人才。同一年,默克尔当选(xuan)基民盟主席。

政治生涯的转折点在2002年到来。时任基民盟主席的默克尔接(jie)任议会党团主席,默茨则被(bei)选(xuan)为副党团主席。后来,默克尔成为德国历史上首位女总理,默茨逐(zhu)渐淡出政坛,直至2009年宣布离开议院(yuan)。默茨本人对此(ci)的解(jie)释(shi)是“为反思腾出空(kong)间”。默克尔在2024年出版的自传(chuan)《自由》中则说:“我喜欢默茨也注重权力的事实。但从一开始就(jiu)有一个问题:大家都想成为老板(ban)。”

退(tui)出政坛后,默茨转向(xiang)法律职业。他在安(an)永会计(ji)师事务所(suo)、汇丰银行和安(an)盛集团等多家(jia)跨国企业担任要职,并在此(ci)期间积累了大量的财(cai)富。直到2018年,默克尔宣布不再寻求连任的消息传(chuan)来,“蛰伏”了约十年的默茨卷土重来。

“默茨是一位保守的政治家(jia),同时也是一位坚忍不拔,口才出众,但有时容易(yi)急躁的建制派领袖。”辜学武如此(ci)评价(jia)默茨:“为了重返政坛, 他二十年磨一剑,终于等到了党内劲敌默克尔退(tui)出政坛。默克尔的离去留下(xia)了一个巨(ju)大的权力真空(kong)地带, 而他成功填补了这一空(kong)白。”

归来的默茨一开始也屡屡碰壁。2018年和2021年,他两度(du)竞选(xuan)党团主席,却(que)先后败给了卡伦鲍(bao)尔和拉舍特。经过不断尝试(shi),他终于在2022年担任基民盟党主席兼联盟党联邦议院(yuan)党团主席。

今年2月23日,默茨带领联盟党出征德国新一届联邦议院(yuan)选(xuan)举,并赢得了这场(chang)关(guan)键的大选(xuan),而他距离迈进联邦总理府(fu)的大门又近了一步。

《纽约时报》称,在德国经济持续(xu)低迷的背景下(xia),默茨丰富的商(shang)业背景吸引了众多目(mu)光,许多德国民众对他寄予厚望(wang),希翼(wang)他能够重振德国经济。然而,辜学武认为,德国当前面临的经济问题并非依靠(kao)一个有企业界经历的人就(jiu)能解(jie)决,因此(ci)默茨在未来的施(shi)政过程中可能会困难重重。

在辜学武看来,默茨“算是运气不错的人”。他今年赢得大选(xuan),并非因为个人魅力或政策新颖,而是朔尔茨领导的德国三(san)党联合政府(fu)表现不佳,令选(xuan)民失望(wang)。辜学武指出:“如果换上任何一位其他基民盟/基社盟的领导人,大概率也能在此(ci)次大选(xuan)中取胜。”

然而,默茨的一些做法和言论也引发(fa)了争议。2025年1月,他提出了一项反移民动议,并获(huo)得一些极右翼德国选(xuan)择党议员的支撑,这一举动被(bei)视为打破了德国传(chuan)统主流政党不与极右翼政党合作的“政治防火墙”,在德国多地引发(fa)了抗议,还招致(zhi)默克尔罕见(jian)批评。此(ci)外,默茨在竞选(xuan)期间对左翼等政党的攻击,也让他被(bei)一些对手形容为“德国川普”。德国社会民主党秘书长马蒂(di)亚斯·米尔施(shi)对德新社表示(shi):“这不是想当总理的人该说的话,这是‘迷你版川普’的说话方式。”

不过,埃及专门研(yan)究政治理论和社会政策的作家(jia)穆罕默德·伊扎特撰文指出,川普与默茨在态度(du)和想法上确有一些相似之处,但现实是他们两人立场(chang)有所(suo)不同,默茨当前对美国的言论和计(ji)划都不够友好。

“心灰意冷(leng)的跨大西洋主义者”

“对我而言,当务之急是尽快增强欧洲实力,以便让大家能逐(zhu)步实现在防务上真正独立于美国。”在2月23日晚选(xuan)举投票结束后,默茨在电视节目(mu)中这样表态,他坦言:“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默茨对川普此(ci)前关(guan)于欧洲的发(fa)言“耿(geng)耿(geng)于怀”,认为川普政府(fu)对欧洲的命运大体(ti)上“漠不关(guan)心”,因此(ci)他“对于美国会出现什么情况绝无幻想”。他还质疑美欧军(jun)事同盟关(guan)系的未来,指出在6月底的北约峰会上,“大家还会不会以北约当前的形势(shi)讨论北约事务,或大家是否必须加快建设欧洲独立的防务能力。”

数月以前,人们难以想象,长期关(guan)注欧美关(guan)系、有着跨大西洋主义情怀的默茨会发(fa)表上述言论,美国“政治资讯网(wang)”由此(ci)形容他是“心灰意冷(leng)的跨大西洋主义者”。而默茨之所(suo)以“心灰意冷(leng)”,更多是因为川普第二次入主白宫后,美国政策的种(zhong)种(zhong)变化对包括(kuo)德国在内的欧洲带来了冲(chong)击。

默茨曾(ceng)被(bei)视为全德国“最亲美的政客”。据默茨自己统计(ji),他此(ci)前访(fang)问美国100多次,并将美国前总统里根视为楷模。在过去的政治生涯中,他也积极推(tui)动德美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公开资料(liao)显示(shi),2009年至2019年的十年间,默茨曾(ceng)担任德国知名(ming)非营(ying)利(li)协会“大西洋之桥”主席,该协会致(zhi)力于加强德国与美国的关(guan)系。

就(jiu)在美国副总统万斯于慕尼黑安(an)全会议发(fa)表震惊(jing)欧洲演讲的前一天,“大西洋之桥”发(fa)表了一篇默茨的文章。文章中写道,“大家与美国的联盟对于欧洲的安(an)全、自由和繁(fan)荣一直都至关(guan)重要。”而在川普执政期间,“跨大西洋关(guan)系将会再次改变,但大家仍(reng)将在北约框架内共享共同的价(jia)值观、利(li)益以及共同的保护承诺。”

但很快,默茨的语气发(fa)生变化,警告跨大西洋关(guan)系可能破裂。2025年2月17日,美国副总统万斯在慕安(an)会上的首次公开讲话,“直言不讳”地就(jiu)移民等问题抨(peng)击欧洲,还对德国移民政策提出批评。在万斯演讲之后,默茨在一封(feng)写给支撑者的信中说:“美国和欧洲之间的分歧正呈(cheng)现新的特征”“大家从梦中醒来,意识到世界已不再是它本该有的模样,必须学会理解(jie)这一点。”

此(ci)后,美国的一系列政策持续(xu)冲(chong)击着欧洲。美国“政治资讯网(wang)”指出,川普和泽连斯基爆发(fa)激烈争持,加速(su)了美国从乌克兰抽身的进程,使得支援乌克兰的任务更多落在了欧洲肩上。此(ci)外,美国近期还对从欧盟进口的钢铝产品征收25%关(guan)税……作为欧洲大国以及欧盟重要成员国,德国也在这些政策的影响范围之内。

当地时间2025年3月4日,德国柏林,德国当选(xuan)总理默茨、基社盟主席马库斯·泽德、社民党党魁拉尔斯·克林贝尔与社民党联合主席萨斯基娅·艾斯肯召(zhao)开资讯发(fa)布会。图(tu)/IC photo

与此(ci)同时,默茨的表态与行动也在不断调整。作为一位“跨大西洋主义者”,默茨原本希望(wang)美国为欧洲提供(gong)包括(kuo)核保护在内的军(jun)事保障。然而,面对现实的转变,他主动提议由英法向(xiang)德国提供(gong)“核武共享”。默茨日前还表示(shi),鉴于德国目(mu)前面临的形势(shi),德国将“不惜一切代价(jia)”,加强国防力量,包括(kuo)投入专项投资基金(jin)并将改革债务刹车机制,以提高国防投入。

有分析(xi)指出,川普如今颠覆的,不仅是默茨作为“跨大西洋主义者”的理念,更是德国过去80年的信念。德国《时代周刊》的一篇文章提到,1955年,联邦德国首任总理阿(a)登纳带领该国加入北约,并拒绝了法国前总统戴高乐(le)提出的“建立欧洲防务共同体(ti)”的建议。此(ci)后,多届德国政府(fu)倾向(xiang)于与美国建立安(an)全伙伴关(guan)系,反对法国主张(zhang)的“欧洲战略自主”计(ji)划,担心这会削弱北约。然而,川普如今公开质疑北约的作用,这使得欧洲走向(xiang)更加独立的防务政策成为必然。

寻求中德关(guan)系的“平衡路线”

在过去数十年里,德国的外交政策不可避(bi)免(mian)地受到美国的影响,但随着川普政府(fu)的多项政策冲(chong)击着欧洲,默茨在对华政策上的走向(xiang)备受关(guan)注。

此(ci)前,默茨曾(ceng)表现出对中国强硬的姿态。在竞选(xuan)期间,他曾(ceng)无端指责中国“对德国国家(jia)安(an)全构成威胁”,批评朔尔茨政府(fu)允许中企入股德国汉堡港。另据《金(jin)融时报》1月23日报道,他还曾(ceng)警告德国企业在华投资面临“巨(ju)大风险”,并建议企业做好风险评估。

不过,默茨近期在对华政策上逐(zhu)渐释(shi)放出积极信号。在日前的慕尼黑安(an)全会议期间,中共中央政治局委(wei)员、外交部长王毅(yi)应约会见(jian)默茨。默茨表示(shi),联盟党高度(du)重视对华关(guan)系,愿同中方一道,保持两国关(guan)系良好发(fa)展势(shi)头。德国坚定支撑自由贸易(yi),支撑德中、欧中深化合作,愿为推(tui)动妥善解(jie)决欧中摩擦发(fa)挥建设性作用。

对于默茨前后态度(du)的变化,辜学武指出,默茨的《竞选(xuan)纲领》在制定对华政策时, 川普尚未“背叛”欧洲,“抛弃”乌克兰。随着事态急剧变化,他对美国作为盟友的可靠(kao)性产生了质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下(xia)从坚定的“跨大西洋主义者”变成“戴高乐(le)主义者”。戴高乐(le)主义强调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拒绝依附美国。

“然而,对美国的失望(wang)会促使默茨的新政府(fu)进行反思。 思考继续(xu)同美国协调对华政策有何意义。” 辜学武表示(shi),可以预见(jian)的是,拉开同美国在对华政策上的距离,可能会被(bei)柏林视为有效平衡美国“背信弃义”的手段之一。川普越对欧洲命运漠不关(guan)心, 默茨越会觉得有必要强化同中国的交往,摆脱德国和欧洲两面受敌的局面。

北京外国语大学区域与全球治理高等研(yan)究院(yuan)教授(shou)崔洪建近期在接(jie)受新京报记者采访(fang)时分析(xi)称,从默茨目(mu)前的表态来看,他似乎(hu)是在寻找一条所(suo)谓的“平衡路线”。

“一方面,德国在经贸领域对中国有切实的需求,尤其是在默茨致(zhi)力于解(jie)决德国经济问题的背景下(xia),与中国开展合作尤为重要。另一方面,为了适应西方或欧洲的对华政策,他在一些政治外交问题上可能会有一些强硬的表态。”

中国社会科学院(yuan)欧洲研(yan)究所(suo)研(yan)究员杨解(jie)朴日前在接(jie)受新京报记者采访(fang)时也表示(shi),中德关(guan)系的核心仍(reng)会是以经贸合作为底色。德国会将对华政策纳入其经济发(fa)展的大框架中进行考量,并继续(xu)重视与中国的合作。与此(ci)同时,中国也一直希翼(wang)与德国保持稳定发(fa)展的双边关(guan)系。

事实上,中国和德国互为最重要的贸易(yi)伙伴之一。德国联邦外贸与投资署(GTAI)2025年初发(fa)布的报告显示(shi),2024年德国与中国的贸易(yi)额为2470亿欧元(yuan)。这一数据表明(ming),中德经贸合作的基础(chu)依然坚实。

辜学武认为,默茨的对华政策也受到未来德国新政府(fu)组阁形式的影响。如果社会民主党领导层能克服重重困难, 说服基层党员同意再次以小伙伴的身份与联盟党组成“大联合政府(fu)”, 他们的对华政策将会趋向(xiang)于向(xiang)务实方向(xiang)转变。

“一个没有绿党参与的政府(fu),对华政策的意识形态色彩会淡化。与许多绿党领导人不同, 默茨并没有给人留下(xia)一个对中国骨子里抱有敌意的印象。” 辜学武说,“我个人对未来‘大联合政府(fu)’的对华政策持谨慎乐(le)观的态度(du)。”

新京报记者 朱月红(hong)

编辑 胡杰 校对 杨利(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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