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资讯记者 | 张倩楠
界面资讯编辑 | 刘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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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中共中央(yang)办(ban)公(gong)厅、国(guo)务院(yuan)办(ban)公(gong)厅发布了《提(ti)振消费专项行动方案(an)》，其中特别强调，城乡居民增收促进行动，通过促进工(gong)资收入合理增长、拓宽财产(chan)性收入渠道、多(duo)措并举促进农民增收、扎实解决拖欠账(zhang)款(kuan)问题等措施提(ti)高城乡居民的收入，夯实消费增长的基础(chu)。
消费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引(yin)擎，消费的关键是居民的收入水平。2025年(nian)3月19日，2025年(nian)北大光华(hua)举行两会后经济形势和政策(ce)分析会，武汉大学高级研究中心(xin)主任、北京大学数量经济与数理金融重点实验室主任龚六堂表示(shi)，“促进我国(guo)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的增长对我国(guo)扩(kuo)大内需(xu)战略的实施有重要意(yi)义。”
财产(chan)性收入是衡量国(guo)民富裕程度的重要指标。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一般可分为家庭拥(yong)有的动产(chan)（如银行存款(kuan)、有价证券等）和不动产(chan)（如房屋、车辆(liang)、收藏品等）所获(huo)得收入，主要是通过交易、出(chu)租财产(chan)权或进行财产(chan)营(ying)运所获(huo)得的利息、股息、红利、租金、专利收入、财产(chan)增值收益、出(chu)让纯收益等。
龚六堂先容，“从2024年(nian)的数据来看，2024年(nian)我国(guo)GDP达到134万亿元，增长5%左(zuo)右，实现了预(yu)期的目标。但是，国(guo)内有效需(xu)求(qiu)不足(zu)仍然(ran)突出(chu)，特别是消费增长不快。2024年(nian)我国(guo)社会消费零售增长3.5%，处于比较低的水平，同时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进一步下降，2024年(nian)只有44.5%，四季度仅有29.7%。”
中国(guo)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存在三个问题。龚六堂先容，首先，我国(guo)居民收入中财产(chan)性收入增长不快。从我国(guo)2024年(nian)居民收入增长来看，我国(guo)2024年(nian)居民收入增长5.3%，高于GDP的增长，但是从收入结(jie)构来看，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增长不快，2024年(nian)只有2.2%，远低于居民收入增长。
其次(ci)，我国(guo)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在我国(guo)居民的收入结(jie)构中财产(chan)性收入占比一直不高，近几年(nian)还(hai)处于下降趋势。2024年(nian)居民财产(chan)性占比只有8.31个百分点，与欧美的20%相比还(hai)有很(hen)大的距离。
第三，我国(guo)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城乡差(cha)距较大。虽然(ran)我国(guo)城镇(zhen)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与农村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之比从2012年(nian)开始(shi)处于下降，但仍然(ran)在10倍左(zuo)右，2022年(nian)还(hai)保持10.29倍以上，2023年(nian)为9.99倍，2024年(nian)为9.41倍。
造成中国(guo)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增长不快的原因是什么？龚六堂先容，宏观来看，中国(guo)财产(chan)性收入的结(jie)构中住户财产(chan)性收入占比不高。资金流量表数据显示(shi)，2022年(nian)中国(guo)财产(chan)性收入中，住户占比23.67%，政府占比13.17%，非金融部门和金融部分分别占比14.96%和36.71%。此外，从中国(guo)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来源单一，主要来源于利息收入，2024年(nian)占比高达76.2%。
龚六堂指出(chu)，财产(chan)性收入增长不快直接影响我国(guo)居民可支(zhi)配收入占GDP的比，也直接影响了居民消费增长，不利于我国(guo)扩(kuo)大内需(xu)战略的实施。此外，还(hai)对我国(guo)地区之间的收入、城乡收入差(cha)距，以及共同富裕战略产(chan)生影响。
对此，他提(ti)出(chu)，出(chu)台财产(chan)性收入倍增计划。一是切(qie)实保证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的增长不低于GDP的增长水平。二是提(ti)出(chu)在二十大开局五年(nian)之内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倍增，这样居民的财产(chan)性收入占GDP的比就能从2024年(nian)的3.59%上升到2027年(nian)的8%左(zuo)右。
针对保障农村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的稳步增长，龚六堂建议推进宅基地改革。他说，“我国(guo)农村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只有城镇(zhen)居民的1/10，特别是房租收入的差(cha)距更大，以浙江为例(li)，浙江省(sheng)城镇(zhen)居民和农村居民财产(chan)性中房租收入分别是3105元和430元，根本原因是农村居民的宅基地、房产(chan)确(que)权问题。为此，推进宅基地改革，让农民通过宅基地得到财产(chan)性收入。”
此外，龚六堂表示(shi)，要规范资本市场，完善资本市场分红机制(zhi)，保障居民通过资本市场得到合适回(hui)报(bao)。切(qie)实完善地区之间的要素流动，保障地区之间的财产(chan)性收入差(cha)距缩小。财产(chan)性收入在地区之间的差(cha)距说明资本的地区之间的流动不畅，要加快统一大市场建设，畅通要素在地区之间的流动。加大居民金融常识的培训，切(qie)实保障居民在资本市场获(huo)得合适回(hui)报(bao)。完善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的统计。统计部门要加强居民财产(chan)性收入的统计，特别是不同地区、不同群体的监测(ce)，为国(guo)家出(chu)台政策(ce)提(ti)供基础(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