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gen)教鞭，一张薄(bao)薄(bao)的的A4纸，两块写满了物理公式的黑板。
近日，浙江大学信息与电子工程学院专业核(he)心课程《电磁场与电磁波》上的这一幕登上了校园论坛的热搜。同学们纷纷留言，“好好看的板书(shu)！”“这才是想象中的大学黑板啊！”
在不久前公布的“2024-2025学年本科课程课堂教学质(zhi)量评价‘优师(shi)优课免评’名单”中，这门课程赫(he)然在列。大家走进了《电磁场与电磁波》的课堂，并拜访了它的授(shou)课教师(shi)——信息与电子工程学院教授(shou)陈红胜。来，一起分享(xiang)陈红胜和他(ta)的“满屏板书(shu)”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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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书(shu)授(shou)课是我师(shi)门的传承(cheng)”
从2008年开(kai)始，陈红胜就主讲《电磁场与电磁波》这门双语课程，带着教鞭与A4纸上课、板书(shu)推(tui)导物理公式的习惯也伴随了他(ta)17年的授(shou)课生涯。
“写板书(shu)的习惯是从我的导师(shi)孔金瓯教授(shou)那儿(er)‘传承(cheng)’下来的。”2003年，麻省理工学院孔金瓯教授(shou)被引进浙江大学时，便向时任浙大校长的潘云鹤教授(shou)提(ti)出了一个要(yao)求(qiu)——要(yao)建一个三面都是黑板的教室用于上课。
“孔老师(shi)是不用黑板擦的，MIT三面都是黑板的教室非常普遍，两节(jie)课的时间他(ta)可以在黑板上写满所有的公式。”陈红胜介(jie)绍(shao)道，“尤其像大家电磁场与电磁波课程，所有的公式都是可以从上面一步一步推(tui)导过来的。通过板书(shu)的形式，即使同学们遇到什么难以理解(jie)的问题，大家可以随时回到前面的公式重新(xin)带着大家去推(tui)导解(jie)释。”
在每一节(jie)课开(kai)始的时候，陈红胜都会将(jiang)麦克斯韦方程写在黑板的最左上角。“大家所有的公式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大家觉得(de)这个特别难，那大家就每堂课都会从这里出发推(tui)导一次，六十四堂课之后你自然就会对它了如指掌。”
从麦克斯韦方程出发，所有的公式、常识点(dian)，陈红胜都是在黑板上现(xian)场推(tui)导。“这门课特别难学，如果你只(zhi)告诉他(ta)一个结果，他(ta)很快就可能没印象了。”除(chu)了在推(tui)导过程中传授(shou)常识点(dian)之外，陈红胜更希(xi)望能够带着大家一起培养(yang)探究物理的能力。“假如在150年之前你处在麦克斯韦、赫(he)兹的位置，你要(yao)怎么去思考，怎么一步步推(tui)导出后面的公式。有了这样的时代(dai)代(dai)入感(gan)之后，他(ta)就能跟上课程的节(jie)奏，参与到这个公式推(tui)导的过程中来，能够比较主动地去思考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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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还有我的名字！”
每一节(jie)课里，在黑板上满满的板书(shu)之间，都会夹杂(za)着几个同学们的名字，信息与电子工程学院2023级本科生金博洋就曾是其中之一。
“当时老师(shi)问我，赫(he)兹博士期间最初的选题是造(zao)出电磁波，但是后来因为(wei)造(zao)电磁波所需的电子元器件工艺条件不足放弃了。过了一些年电子元件的稳定性提(ti)升(sheng)了，他(ta)就造(zao)出了电磁波。你们知道造(zao)电磁波需要(yao)哪两个电子元件？”
每一次课堂互动之后，陈红胜都会邀请同学上台写下自己的名字。他(ta)介(jie)绍(shao)道，课堂上的互动不仅仅是电磁波、电磁场相关(guan)的专业问题，还有很多现(xian)实(shi)中相关(guan)的一些生活现(xian)象，引导他(ta)们用已经学过的电磁波常识来解(jie)释这些现(xian)象，在这样的环节(jie)中可以激发同学们的好奇心，从而让大家更多地参与到课程中来。
在陈红胜的课堂上，名字不仅仅会被写在黑板上，还有可能被拿来命名一个方程。“当时在讲到洛伦茨规范、库伦规范时，有同学提(ti)问说为(wei)什么它一定是等于某个值而不是其他(ta)值，”回忆起这一段课堂趣事，陈红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了同学的名字，“把它设定为(wei)某些值可以是为(wei)了简化(hua)麦克斯韦方程组的求(qiu)解(jie)过程，你可以把它设为(wei)1、设为(wei)2等其他(ta)值，那这个就是以你的名字来命名的一种新(xin)规范，只(zhi)要(yao)这种设置有用，后人会以你的名字流(liu)传。”陈红胜以此来激励学生未来与大师(shi)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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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ta)们说大家几个叫‘电磁天团’”
《电磁场与电磁波》课程分为(wei)中文课和双语课多个平行班，实(shi)现(xian)小班化(hua)、个性化(hua)上课，让每个学生都能受到关(guan)注，同学们可以根(gen)据自己的意愿选课。双语课采用了MIT的英文教材，由(you)孔金瓯教授(shou)编著。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电磁场与电磁波》这门双语课程的授(shou)课老师(shi)从原先的陈红胜一人逐渐壮大成如今(jin)的四人团队，也被同学们戏(xi)称为(wei)“电磁天团”。
信息与电子工程学院百人计划研究员林晓和王作佳都曾是陈红胜的博士生，出国留学后又回到信电学院，加入《电磁场与电磁波》双语课程的教学。林晓讲课生动有趣，非常善于与学生交流(liu)，“林老师(shi)还会在课上给大家讲故事”；王作佳建设了课程慕课，更擅长将(jiang)短视(shi)频讲解(jie)与课堂研讨相结合启发学生思考与理解(jie)。而信息与电子工程学院百人计划研究员高飞则是陈红胜同门师(shi)弟Baile Zhang的学生，物理学出身的他(ta)更注重于课程的体系化(hua)讲解(jie)，“上法非常有特色(se)，令人耳目一新(xin)”。
虽然四人都习惯采取“祖传”的板书(shu)授(shou)课模(mo)式，但也会在课堂上引入一些有趣的“新(xin)媒体”案例，结合PPT展开(kai)课堂内容。“美国有一个史(shi)密(mi)斯教授(shou)将(jiang)麦克斯韦方程组分别编成了几首歌，开(kai)学第一堂课我在课堂上也把它放出来了。课后有同学说原本以为(wei)是来上专业课，没想到上了一节(jie)音乐(le)课。”
陈红胜表示，信电学院注重基础课程的体系化(hua)学习，涵盖软硬件广泛领域。电磁学是课程体系的一部分，旨在激发学生对电磁学的兴趣，消除(chu)畏难情绪，帮助他(ta)们建立体系化(hua)理解(jie)，从而掌握电子信息领域的整体常识架构，实(shi)现(xian)宽口(kou)径(jing)培养(yang)。同时，部分学生可能对电磁学产生浓厚兴趣，学院将(jiang)通过扎实(shi)的基础课程为(wei)他(ta)们提(ti)供卓越化(hua)培养(yang)，助力其成为(wei)电磁学专家。
针对不同学生，陈红胜还希(xi)望与学院教师(shi)共同推(tui)进个性化(hua)教学，“在每门课上大家都会将(jiang)科研前沿融入课程，帮助学生发现(xian)兴趣领域，进而开(kai)展针对性培养(yang)。大家希(xi)望能帮助学生构建个性化(hua)常识体系，提(ti)升(sheng)职(zhi)业应变能力，努力成长为(wei)兼具专业深度与跨学科广度、强调社会影响和团队合作的T型人才。这一过程也有助于教师(shi)完善科研体系，实(shi)现(xian)教学与科研的良性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