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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玉石鉴定行业(ye)工作了(le)50余年，积累了(le)丰富的理论和实践经验，尤其在和田玉鉴定领域有(you)着深厚的造诣(yi)。他与玉石的缘(yuan)分，始于(yu)年少时对(dui)印章雕刻的热爱，而后在勤奋的工作和不(bu)断的学习中，逐渐成(cheng)长为能一眼(yan)辨真假、识优劣的鉴玉专家。

日前，本报记者采访郑怀(huai)忠先生，他不(bu)仅在鉴玉等方(fang)面给出了(le)专业(ye)、有(you)趣的见解，也分享了(le)不(bu)少在多年的识玉生涯中“琢磨”出来的人生哲理。

从小耳濡(er)目染对(dui)石头(tou)有(you)一种(zhong)天然的亲(qin)近感

北青报：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您与玉石鉴定结缘(yuan)也是兴趣所致吗？

郑怀(huai)忠：我父亲(qin)就是个刻印章的手艺人，我从小耳濡(er)目染，也学刻印章，接触到各种(zhong)各样的石头(tou)，对(dui)石头(tou)就有(you)一种(zhong)天然的亲(qin)近感。后来进了(le)工厂，现在叫印章艺术企业，专门从事印章相关工作，接触的石头(tou)就更多了(le)。在这(zhe)个过程中，我发现仅仅懂得刻章远远不(bu)够，还需要了(le)解这(zhe)些石头(tou)的来历、品质，这(zhe)就慢慢对(dui)玉石鉴定产生了(le)浓厚的兴趣。

后来我跑供销，去了(le)好多产石头(tou)的地方(fang)。每到一个地方(fang)，都要深入当地的矿(kuang)山、市场，跟当地的石农、商家交流，了(le)解石头(tou)的开采、交易情况(kuang)。这(zhe)一趟(tang)趟(tang)跑下来，我对(dui)玉石的认识就更深入了(le)，越来越觉得玉石鉴定这(zhe)门知识太深奥了(le)，越研究越着迷。

北青报：听起(qi)来您入行的经历很特(te)别，在您看来，玉石鉴定的关键是什么？

郑怀(huai)忠：玉石鉴定不(bu)是一件简单的事。首先得了(le)解玉石的产地、矿(kuang)脉，这(zhe)能帮你判断它的“出身”。就拿和田玉来说，新疆和田的，主(zhu)要产自昆仑山北麓(lu)的一些矿(kuang)脉，那(na)里的和田玉质地温润细腻，是其他产地很难比拟(ni)的。

俄(e)罗(luo)斯产的和田玉，虽然也有(you)不(bu)错的品质，但在细腻度和油润度上，和新疆和田玉还是有(you)差距。青海料水头(tou)足，有(you)点儿透，但质感上稍显单薄。

成(cheng)分、硬度这(zhe)些物理特(te)性也很重要。比如翡翠，其主(zhu)要成(cheng)分是硬玉，所以硬度高，摩氏硬度能达到6.5-7.5，用它划玻璃，玻璃上会有(you)痕迹，它自己却没事。岫玉的硬度就比较(jiao)低，大概在4.8-5.5之(zhi)间。

再就是外观(guan)，主(zhu)要看颜色和纹理。翡翠的颜色讲究“浓、阳、正、匀(yun)”，颜色自然形成(cheng)，分布(bu)不(bu)均(jun)匀(yun)，有(you)层次感。天然翡翠的纹理也很独特(te)，比如“苍蝇翅”色，就是翡翠特(te)有(you)的一种(zhong)现象，在光(guang)线照射下，能看到翡翠像(xiang)苍蝇翅膀一样的闪光(guang)小面，这(zhe)也是鉴定翡翠真假的一个重要依(yi)据。

石头(tou)之(zhi)间化学成(cheng)分差不(bu)多悬殊的是艺术魅力

北青报：什么样的石头(tou)算(suan)是好石头(tou)呢？

郑怀(huai)忠：只(zhi)要是暴(bao)露在地面、浸泡(pao)在水中，与空气或水有(you)所接触的石头(tou)，其表层部(bu)分品质最佳，也就是说，地表石质量最佳。

以盖大楼为例(li)，钢筋混凝土中首先会用到鹅卵石，其次是沙子，而且是河(he)里的沙子，这(zhe)些都属于(yu)地表材料。它们与混凝土和钢筋相结合很结实稳(wen)固。

如果选用山洞里的石头(tou)，或者是挖掘出来的原生石头(tou)，情况(kuang)就大不(bu)相同了(le)。这(zhe)类石头(tou)质量优劣不(bu)一，内部(bu)既有(you)坚硬的部(bu)分，也存在粗糙、脆(cui)弱的部(bu)分，不(bu)像(xiang)地表石历经大自然的淘汰与洗礼(li)，那(na)些糟朽、开裂、含(han)有(you)杂质以及不(bu)够坚实的部(bu)分都被风化去除，留存下来的皆是精华(hua)。

像(xiang)田黄石，它属于(yu)寿山石中的籽石；还有(you)和田玉，被称作和田籽料。它们都是河(he)中的地表石头(tou)，从发源地一路被冲到下游二三百公里的地方(fang)，在河(he)水的长期冲刷下，与砂石相互摩擦，历经数万年的漫长过程，将自身的缺陷都淘汰掉(diao)，最终留下了(le)最完美的部(bu)分。所以只(zhi)要是地表的，包括(kuo)水里的石头(tou)，品质都十分优良。土也一样，比如烧(shao)制某(mou)些瓷器(qi)时所用的麻(ma)仓土，就极为珍(zhen)贵，它属于(yu)地表土，一旦用完就没有(you)了(le)，如果改用地下未经风化的土，瓷器(qi)的质量就会逊色一些。

其实从化学成(cheng)分来看，地表石与很多石头(tou)属于(yu)同一类别，并无太大差异，但从欣赏的角度出发，两者的差距却十分显著。比如拿和田的山料（从原生矿(kuang)山洞开采出来的石头(tou)）与下游的籽料相比，检测(ce)得出的数值大致相同，但作为把玩的物件，肯定是下游的籽料更有(you)利于(yu)欣赏。就好比普通(tong)人与美人，大家五(wu)官都长在正常(chang)位置，可为何一个是美人，另(ling)一个却平平无奇呢？

再举例(li)来说，倘若你是一位音乐爱好者，钟情于(yu)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当大师级(ji)别的演奏者进行演绎(yi)时，你可能会听得如痴(chi)如醉，但若是初学者演奏同一曲目，你或许就兴致缺缺了(le)。明(ming)明(ming)是同样的曲子、同样的旋律，为何对(dui)前者满怀(huai)热情，对(dui)后者却兴致索(suo)然？仔细思量，其中的门道十分有(you)趣。这(zhe)也正是学问艺术品具有(you)巨大魅力的原因(yin)所在，这(zhe)一现象涵盖书法(fa)、绘画(hua)、玉雕等众多领域。弄清楚这(zhe)些，对(dui)于(yu)如何评价书画(hua)、如何品鉴一件玉器(qi)雕琢，便(bian)会有(you)更为深刻的认识。

北青报：请您再讲讲田黄石。

郑怀(huai)忠：石头(tou)种(zhong)类繁多，常(chang)言“千种(zhong)玛瑙万种(zhong)玉”，在玉器(qi)行里，大家都说玛瑙有(you)上千种(zhong)，玉石则有(you)上万种(zhong)，石头(tou)的数量就更多了(le)。田黄石是石中之(zhi)帝。我去过田黄产地很多次，和不(bu)少挖田黄的老农、雕田黄的技师都认识，也向他们请教了(le)一些有(you)关田黄的知(zhi)识。

首先，黄颜色的东西，和皇家的“皇”字沾边；其次，田黄石出自福建寿山，占(zhan)了(le)“福、寿、田”这(zhe)三点；再者，田黄石数量非常(chang)稀少，它属于(yu)地表石，并且是水坑里的地表石。它的矿(kuang)脉与其他诸如钻石、红蓝宝石都不(bu)同，红蓝宝等很多石头(tou)是火(huo)山爆发时在高压高热的环境下瞬间结晶形成(cheng)的，田黄石则有(you)二次生成(cheng)的过程。

田黄石之(zhi)所以身价如此之(zhi)高，关键在于(yu)它的二次生成(cheng)。在田黄石的胎(tai)料形成(cheng)之(zhi)前，它是寿山石中高山石的一个品种(zhong)，高山石有(you)二三十个品种(zhong)，田黄石原身是其中之(zhi)一。这(zhe)样的矿(kuang)脉裸露在大自然中，随着山洪暴(bao)发，形成(cheng)独块石头(tou)，沿着山谷流到下游平原。现在形成(cheng)田黄石的那(na)片下游平原被开发成(cheng)了(le)稻(dao)田，之(zhi)前那(na)里是一片沼泽。早在万年前，这(zhe)些寿山石就被埋在了(le)稻(dao)田下边，所以才叫田黄石。

曾(ceng)在库房里发现宝贝“这(zhe)块石头(tou)绝不(bu)出售”

北青报：您在玉石鉴定生涯里，遇到过什么特(te)别难忘(wang)的事？

郑怀(huai)忠：挺(ting)多的，说一个吧。有(you)一次我在库房里整理石头(tou)，发现一个石头(tou)印章特(te)别眼(yan)熟。后来想起(qi)来，方(fang)宗珪编《寿山石全书》的时候，就看上过一块类似的石头(tou)。突然在库房里发现它，我非常(chang)惊喜，就把它特(te)别保管起(qi)来，后来有(you)人出高价想买，我都绝对(dui)不(bu)卖。

这(zhe)印章不(bu)仅石头(tou)质地好，还有(you)学问价值。石头(tou)是寿山石里的杜陵坑石，质地温润，颜色也漂亮。雕刻者是福州西门派的创始人、民国时期的书画(hua)篆刻大师赵叔孺。这(zhe)样一块石头(tou)，集多种(zhong)珍(zhen)稀元素于(yu)一身，简直(zhi)就是个宝贝。

北青报：现在市场上的玉石鱼(yu)龙混杂，有(you)哪(na)些常(chang)见的造假手段呢？

郑怀(huai)忠：现在这(zhe)市场，造假手段真是五(wu)花八门。我了(le)解的，就说和田玉吧，有(you)用磨光(guang)籽冒充真籽料的。制作磨光(guang)籽就是把山料切成(cheng)小块，扔到混凝土搅拌机里，加入沙子、水、石子，开机转上半个月，磨得像(xiang)籽料，再掺在真籽料里卖。这(zhe)种(zhong)磨光(guang)籽表面看起(qi)来光(guang)滑，但仔细看，没有(you)真籽料自然的毛孔(kong)和皮(pi)色。真籽料的毛孔(kong)是在河(he)水里冲刷过程中形成(cheng)的，大小、形状都不(bu)一样，皮(pi)色也是自然沁入的，有(you)层次感。

还有(you)染色的，即将品质差的玉石染成(cheng)好看的颜色以次充好。方(fang)法(fa)有(you)很多种(zhong)，有(you)的用化学染料浸泡(pao)，有(you)的用激光(guang)。这(zhe)些染色的玉石颜色往往过于(yu)鲜艳，不(bu)自然。

真的玉雕大师有(you)“起(qi)死回生”的本事

北青报：玉雕界也有(you)很多真正的大师，您能讲讲他们的故事吗？

郑怀(huai)忠：我知(zhi)道一位玉雕大师，真是个传奇人物，是咱(zan)北京人，名叫王树森。他在民国时期被称作北京琢玉界的怪(guai)杰，他的思路极为独特(te)，有(you)些原本不(bu)被看好的石料，到了(le)他手里却能诞生出优秀的作品。我讲两个他的故事。

有(you)一块和田白玉籽料，各方(fang)面都好，只(zhi)是玉中间有(you)三条黑色的裂纹沁入。要知(zhi)道，白玉最讲究洁(jie)白无瑕，这(zhe)三条黑道让很多人看到后都摇(yao)摇(yao)头(tou)扔到一边。王树森看到后，从李(li)白醉酒的题材中构思出一个画(hua)面。故事说的是西域派人给大唐送来一份(fen)国情咨文，咨文上的文字只(zhi)有(you)李(li)白认识，皇上让他翻译，他翻译完后，皇上一高兴便(bian)请他喝酒，结果李(li)白喝醉了(le)。王树森雕的就是李(li)白倚着酒坛，手里拿着他翻译的那(na)张(zhang)纸，纸上有(you)三条黑线，是他翻译的文字。他就这(zhe)样巧妙地把瑕疵利用起(qi)来了(le)，化腐朽为神奇。要是没有(you)那(na)几条线，这(zhe)块玉可能一文不(bu)值，经他这(zhe)么一运用，价值就不(bu)可估量了(le)。

王树森还有(you)一件更神奇的作品，是用一块翡翠雕的。这(zhe)块翡翠大致呈长方(fang)形，火(huo)柴盒大小，绿色浓郁(yu)艳丽，光(guang)泽和颜色都很棒，是非常(chang)好的玉雕材料。美中不(bu)足的是，里面有(you)很多小黑点。翡翠最忌讳有(you)杂质，这(zhe)些小黑点又很难处理掉(diao)，所以谁拿到这(zhe)块玉都觉得可惜。王树森拿着后用手电(dian)筒仔细观(guan)察，分析黑点的布(bu)局(ju)，最后将其竖(shu)着切成(cheng)两半，制作了(le)一个带扣，类似咱(zan)们的腰(yao)带扣，但非实用品。他用小钻把玉上的小黑点去除，形成(cheng)许多小窟窿(long)，接着在里面雕刻了(le)很多云朵，还采用深浮雕工艺雕出一条盘龙，另(ling)外一片也是如此，特(te)意留下的小黑点就成(cheng)了(le)龙的黑眼(yan)珠。这(zhe)件作品在上世纪50年代震撼了(le)我国工艺美术界，后来被香港的一位富商收(shou)藏了(le)。

新中国成(cheng)立后，中国工艺美术博(bo)物馆珍(zhen)藏的四件翡翠国宝，王树森也是设(she)计师之(zhi)一。

我国有(you)3000多年的印章学问史篆刻艺术却只(zhi)有(you)几百年

北青报：在篆刻艺术方(fang)面，您也很有(you)造诣(yi)，能否谈谈您心目中的中国印学问和篆刻艺术？

郑怀(huai)忠：我搞了(le)一辈子篆刻，聊起(qi)来，很有(you)感情。中国印学问起(qi)源于(yu)商周时期，历史非常(chang)悠久(jiu)。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前，各国分裂，文字各不(bu)相同，当时使用的印章文字是大篆。秦统一中国后，统一使用小篆。从现今(jin)的篆刻艺术角度来看，大篆、小篆都有(you)运用。

印章的起(qi)源可以追溯(su)到3000多年前，然而篆刻作为一门艺术，其历史并不(bu)长，大约只(zhi)有(you)500多年。这(zhe)是因(yin)为古代的印章是通(tong)过凸凹来呈现文字，古代的书是竹(zhu)片或木片，卷起(qi)来有(you)一定高度，用绳子系好后，在系绳处放上一块湿的黄胶泥，然后用印章按压，通(tong)过凸凹来表现文字。

这(zhe)样做是为了(le)保密，比如上级(ji)下发文件，下级(ji)看到印章完好，就证明(ming)文件没有(you)被拆阅过。一旦解开绳子，印章就会被破坏(huai)。黄胶泥在当时被称为封(feng)泥，现在大家说的“印泥”，其中的“泥”字就来源于(yu)此。到了(le)唐晋(jin)时期，纸张(zhang)已经出现，这(zhe)时印章才开始用颜色来表现。

大家现在看到的印章分朱文和白文。笔画(hua)为红色、底为白色的称为朱文，笔画(hua)为白色、底为红色的称为白文。

到宋元时代，一众大画(hua)家不(bu)再满足于(yu)印章仅作为信物的功能，他们想要将印章作为一种(zhong)艺术，展现其文字之(zhi)美。

原来的印章大多是铜(tong)铸的，由铜(tong)匠制作，还有(you)少量是由琢玉工匠雕琢而成(cheng)，元代王冕开始自己找石头(tou)刻印章，在很多记载里，都说王冕是自篆自刻的开创者。不(bu)过，他一直(zhi)没有(you)找到特(te)别理想的材料。

直(zhi)到明(ming)代，文征明(ming)长子文彭发现了(le)青田石。他打磨青田石，按照自己的构思进行篆刻，所以文彭被尊为篆刻艺术的开山祖师爷。

有(you)人会疑惑，我国有(you)3000多年的印章学问史，为什么篆刻艺术只(zhi)有(you)几百年？因(yin)为3000多年是印章使用史，而作为艺术欣赏的篆刻，其欣赏性高于(yu)实用性，是从特(te)定阶段发展而来的。

到了(le)清中晚(wan)期，多种(zhong)技法(fa)结合，篆刻艺术达到了(le)我国历史上的一个顶峰。近现代又有(you)西泠八家、齐白石等一大批篆刻大师，如群星(xing)璀璨，他们的影响一直(zhi)延续至今(jin)。

饱经风霜魂未改五(wu)德可使玉琢人

北青报：现在很多年轻人对(dui)传统玉学问感兴趣，您觉得他们该如何入门玉石鉴定呢？

郑怀(huai)忠：先看书，把基础知(zhi)识学扎实，像(xiang)玉石的种(zhong)类、产地、特(te)征，了(le)解不(bu)同玉石的基本情况(kuang)。然后找机会去博(bo)物馆、展览馆，多欣赏那(na)些经典的玉石作品。博(bo)物馆里有(you)很多古代的玉石文物，从这(zhe)些文物上，能看到古人对(dui)玉石的喜爱和精湛的雕刻技艺。有(you)条件的话，跟懂行的人学习，多上手接触真石头(tou)。实践出真知(zhi)，只(zhi)有(you)亲(qin)手摸过、看过，才能真正了(le)解玉石的特(te)点。还可以参加玉石鉴定的培训班，或者加入玉石爱好者的交流群，大家一起(qi)学习、交流经验。别着急去市场买，等眼(yan)力练好了(le)，再下手也不(bu)迟。

北青报：玉石学问在中国源远流长，您觉得它的魅力主(zhu)要在哪(na)些方(fang)面？

郑怀(huai)忠：我研究玉石，也酷爱玉石，喜欢的时间很久(jiu)了(le)，看别人写关于(yu)玉的诗，我也写了(le)一首。古人常(chang)说“玉不(bu)琢，不(bu)成(cheng)器(qi)”，强调的是玉本身。孔(kong)子论玉有(you)十一德，管子论玉有(you)九德，到了(le)汉代，许慎称玉有(you)仁、义(yi)、礼(li)、智、信五(wu)德，可以看出古代的贤人们将玉石本身的优良品质和人的道德品质相互交融(rong)。

我正是从这(zhe)个角度创作了(le)一首诗：“高洁(jie)本性玉昆仑，瀚海无涯不(bu)易寻。饱经风霜魂未改，五(wu)德可使玉琢人。”“高洁(jie)本性”既是指玉的本性，也是人的本性。“玉昆仑”，一方(fang)面指昆仑山孕育美玉，另(ling)一方(fang)面也暗含(han)中华(hua)民族孕育有(you)德行之(zhi)人。“瀚海无涯不(bu)易寻”，不(bu)管是在茫茫荒(huang)野中寻找美玉，还是在茫茫人海里寻觅品德高尚之(zhi)人，都极为难得。“饱经风霜魂未改”，玉也好，人也罢，历经沧海桑田的变化，都不(bu)会因(yin)外界环境而改变自身的本质。“五(wu)德可使玉琢人”，意思是不(bu)要总是想着去雕琢玉，而是要用玉的“仁、义(yi)、礼(li)、智、信”这(zhe)五(wu)德来雕琢自己的人生。

这(zhe)首诗是我73岁(sui)时写的，如今(jin)我81岁(sui)了(le)。我的观(guan)点就是，不(bu)要人琢玉，而要用玉的品德来雕琢人生。

文/本报记者 王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