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博物院庋藏明清肖像画数量可观，且成(cheng)体系，既(ji)有名(ming)家的精品(pin)力作，也有民间无名(ming)画工的佳迹，可以勾勒出一部鲜活的明清肖像画史。
澎湃新(xin)闻获悉，近(jin)期出版的《燕赏自娱——清代肖像画研究丛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she)）聚焦江苏籍名(ming)流，选(xuan)择南京博物院所藏颇具代表性的十余件文人肖像，采用艺术风格(ge)学、社(she)会学问学、文学地理学结合的方法综合考察，并参(can)酌(zhuo)造型视觉、图(tu)文关系、传播接受等理论，采录题咏文字、探析绘画风格(ge)、说明图(tu)式意义、讨论思(si)想意涵，试图(tu)勾勒出像主们的人生(sheng)轨迹与精神(shen)世界(jie)。本(ben)文为(wei)该书序言。
肖像画起源甚早，习称(cheng)“写照(zhao)”“传神(shen)”“写真”“小像”“小影”等，即以描绘具体人物相貌为(wei)目的的人物画。早期，肖像画的功(gong)能多与礼仪(yi)、礼教有着密(mi)切的关系，后逐渐成(cheng)为(wei)辅(fu)助政治教化的手段，即张(zhang)彦远《历代名(ming)画记》所谓“成(cheng)教化、助人伦(lun)”。魏晋(jin)南北朝时期，肖像画强调(diao)以形写神(shen)，注重神(shen)态刻画；唐宋以来，肖像画逐渐成(cheng)熟，阎立本(ben)、吴道子、周文矩、顾(gu)闳中、李(li)公麟、武宗元等人皆擅(shan)写真，表现手法崇尚写实。元代文人画风兴起后，士大夫渐不屑于从事肖像创作，肖像画逐步沦为(wei)民间画工的专业，日渐式微。明末清初，伴(ban)随着曾鲸及其“波臣派(pai)”崛起，尤其是在(zai)文人的互动和参(can)与下，肖像画创作不断向雅致化方向发展，往往风趣可喜。
自古以来，肖像画的创作与社(she)会制度、学问背景息(xi)息(xi)相关。就(jiu)功(gong)能而言，主要可分为(wei)规(gui)鉴性、祭(ji)祀(si)性、赏娱性三大类，包(bao)括传记肖像、祖(zu)宗像、行乐图(tu)、雅集图(tu)等；若依所创作的物件，约(yue)可分为(wei)生(sheng)人的写生(sheng)、为(wei)死人的揭帛、为(wei)无观察对象的摹拟三种；从形式角度，大概可分为(wei)头(tou)像、胸像、半身像、全身像、单人像、双人像、群像和配景肖像等。作为(wei)人物画的重要组成(cheng)部分，肖像画作为(wei)图(tu)像文献为(wei)后世留下了许多历史人物的形象，成(cheng)为(wei)当时历史的真实记录，在(zai)政治、经济(ji)、学问史的研究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禹之鼎(ding) 王原祁像 轴 纸本(ben) 墨笔 90.7×34cm 1707年 南京博物院藏
南京博物院原为(wei)国立中央博物院筹备处，庋藏明清肖像画数量可观，且成(cheng)体系，既(ji)有名(ming)家的精品(pin)力作，也有民间无名(ming)画工的佳迹，可以勾勒出一部鲜活的明清肖像画史。其中，或因年代的久远而弥可珍(zhen)贵，如明代佚名(ming)《范仲淹像》；或因出自名(ming)家之手而具有重大的艺术价值，如明代佚名(ming)《乐琴书处图(tu)》《独引友鹤图(tu)》（沈度）、王简、张(zhang)芑合作《王圻像》、罗虚白《魏浣初像》、皇甫纯(chun)《顾(gu)隐亮像》、曾鲸、张(zhang)风合作《顾(gu)梦游像》，清代谢彬、周行合作《孺慕图(tu)》（朱茂时）、樊圻、吴宏合作《寇湄(mei)像》、禹之鼎(ding)《乔浣尘少壮三好图(tu)》《王原祁像》、禹之鼎(ding)、王翚合作《听泉图(tu)》（王掞）、杨晋(jin)、王翚合作《沧浪濯足图(tu)》（杨宾(bin)）、柳遇《微雨锄(chu)瓜图(tu)》（宋至）、沈韶《通初像》《通证像》、徐璋《松江邦彦像册》、华冠《归舟安隐图(tu)》（蒋士铨）《观妙图(tu)》（永(yong)忠(zhong)）、沈宗骞(jian)、明中合作《秋林散(san)步图(tu)》（李(li)治运）、吴省曾、董邦达合作《嵇璜像》、潘恭(gong)寿《蕉林沦茗图(tu)》（唐耀卿）《舸斋图(tu)》（张(zhang)铉）、丁(ding)以诚、费(fei)丹旭合作《江藩像》、徐梁、李(li)璿合作《红衣垂钓图(tu)》（张(zhang)祥(xiang)河(he)）、翁雒(luo)《鸿案联吟图(tu)》（张(zhang)澹(dan)、陆惠）、吴俊《息(xi)园图(tu)》（祁隽藻）、张(zhang)熊《杏花(hua)红店图(tu)》（顾(gu)修）、胡淦、沙馥合作《学诗图(tu)》（潘世恩、潘曾纬）、任颐《沙馥三十九岁像》等，还有三件比较知名(ming)的群像清初佚名(ming)摹《娄(lou)东(dong)十老图(tu)》、胡淦、林福昌分别(bie)作《吴中七老图(tu)》，或像主为(wei)名(ming)人，或绘者为(wei)名(ming)家，不一而举。另外，或因描绘的历史人物而有文献价值并兼具祖(zu)宗像功(gong)能，如明代佚名(ming)《沈度像》《沈藻像》《沈世隆像》《李(li)贞像》《李(li)文忠(zhong)像》《陆昶(chang)像》《钱世桢像》，清代顾(gu)见龙(long)《吴伟业像》、舒时贞《徐如珂(ke)像》、于寿伯《金国枢像》与佚名(ming)《李(li)镗家乐图(tu)》《王鏊像》《冯沙洲像》《洪承畴像》《关天培像》等，多是高头(tou)大轴，煌煌巨(ju)制。这些作品(pin)，或是文人行乐图(tu)，或是祖(zu)宗纪念肖像，画法不同，面(mian)貌各异，反映了不同时期画家的审美追求和个性特色，基本(ben)呈(cheng)现了明清肖像画风格(ge)的演进脉(mai)络。
众所周知，明清文人多热衷写真造像，展示(shi)自我，或与梅竹松林结合，或与山石清泉为(wei)伍，或与典籍书画作伴(ban)，抒情言志，展现了情致，表达了意趣。这种具有观赏自娱性质的肖像画，既(ji)注重对人物体征、内在(zai)精神(shen)的刻画，也重视对环境、氛围的营造，真实凸显文人风雅，习惯上被称(cheng)为(wei)“行乐图(tu)”。
综合而言，南京博物院庋藏肖像画以清代行乐图(tu)为(wei)多，像主多是江南文人雅士。图(tu)成(cheng)之后，像主们自题邀跋(ba)，尽情歌咏，遣兴抒怀，在(zai)画芯、诗塘、裱边或引首(shou)、拖尾等处留下了无数诗词歌赋文本(ben)，为(wei)肖像的观看和阅读提供了的衍生(sheng)空间。这些题咏，多以写照(zhao)视觉为(wei)媒介，多维想象，蕴含着许多耐人寻味的学问内容与思(si)想意涵，从而为(wei)研究者提供了诸多值得(de)深入研究的丰富话题。
20世纪70年代以来，南京博物院先后四次结集出版《明清肖像画集》，流播甚广。频(pin)繁的出版与先容，使得(de)南京博物院的肖像画藏品(pin)广为(wei)人知，受到(dao)业界(jie)专家学者的关注和重视。人们可以此作一番(fan)深入的研究，从画家的艺术特色、创新(xin)之处、风格(ge)异同等方面(mian)都可进行详尽的比较分析，掌(zhang)握相关的常识。
以往，南京博物院庋藏明清肖像画虽令人关注，但大多数研究者多从绘画史的视野入手观察若干重要画作，就(jiu)画史、画理、技(ji)法、风格(ge)等方面(mian)深入分析，取得(de)了一些可喜的成(cheng)果。然囿于学科视角，很少有人重视肖像画题咏文献的考证、辨析，故似乎缺乏图(tu)文互动的有益阐(chan)释。事实上，这些或写照(zhao)或扮装的肖像画题咏十分重要，往往涉及像主本(ben)人的心理、观念、思(si)想等内容，也往往涉及肖像完成(cheng)之后的传播与接受，一则(ze)有同时代人的观感，二则(ze)有后来者的认知，或自语、或对话，或颂扬、或诘疑(yi)，共同立体地呈(cheng)现有关像主的社(she)会历史、时代精神(shen)、关系网络等诸方面(mian)的多元空间。
近(jin)年来，笔者聚焦江苏籍名(ming)流，选(xuan)择了南京博物院所藏颇具代表性的十余件文人肖像，诸如太仓王时敏、王原祁、王宸一门，常熟王豢龙(long)、王翚父子，宝应(ying)乔莱，青(qing)浦觉铭，丹徒张(zhang)铉，甘泉江藩，华亭张(zhang)祥(xiang)河(he)，震泽张(zhang)澹(dan)、陆惠夫妇，常熟杨沂孙以及平湖高士奇(qi)、德州卢见曾等，有的可称(cheng)名(ming)家名(ming)作，辑成(cheng)《燕赏自娱——清代肖像画研究丛稿》，采用艺术风格(ge)学、社(she)会学问学、文学地理学结合的方法综合考察，并参(can)酌(zhuo)造型视觉、图(tu)文关系、传播接受等理论，采录题咏文字、探析绘画风格(ge)、说明图(tu)式意义、讨论思(si)想意涵，试图(tu)勾勒出像主们的人生(sheng)轨迹与精神(shen)世界(jie)。
禹之鼎(ding) 骑牛还山图(tu) 拓(tuo)片 纸本(ben) 33×136cm 常熟博物馆藏
潘恭(gong)寿 舸斋图(tu) 卷 纸本(ben) 设色 33.6cm×137.1cm 1788年 南京博物院藏
其一，阐(chan)释肖像图(tu)式内涵。《家族·认同：从禹之鼎(ding)〈白描王原祁像〉轴谈起》从肖像画背后隐藏着的深沉意涵入手，综合观察《白描王原祁像》《王原祁艺菊图(tu)》《王时敏二十五岁小像》《王锡爵像》《王宸像》系列画像，以图(tu)像对比分析之法来说明王原祁肖像的图(tu)像渊源与绘制心理，阐(chan)述(shu)其在(zai)家族学问历史脉(mai)络中的象征意义，梳理出即由王锡爵直至王宸等王家数代人秉承与沿袭的家族传统和一种代表家族意识与学问认同强烈而紧密(mi)的连结关系。《从紫气东(dong)来到(dao)骑牛还山：王豢龙(long)、王翚父子骑牛图(tu)题咏探析》重点分析杨晋(jin)《王豢龙(long)骑牛图(tu)》、禹之鼎(ding)《王翚骑牛还山图(tu)》的父子相承的图(tu)式意义，从画面(mian)构成(cheng)、作画动机、展现主题、风格(ge)技(ji)巧等多个层(ceng)面(mian)讨论了王豢龙(long)、王翚父子骑牛图(tu)像的思(si)想内涵，并藉由画像上的累(lei)累(lei)像赞、题咏勾连起丰富的历史想象与多元的学问记忆(yi)，在(zai)观看与阅读之间引发关于王豢龙(long)、王翚人生(sheng)阅历方面(mian)的各种饶富趣味的思(si)考。《人生(sheng)亦如行舟：潘恭(gong)寿〈舸斋图(tu)〉题咏考析》围绕镇江文人张(zhang)铉邀请潘恭(gong)寿以写真入画绘制的别(bie)号图(tu)《舸斋图(tu)》，从图(tu)像和文本(ben)两个维度、从画家和文人两个角度回看像主个人形象的塑造与学问意涵的呈(cheng)现。《岂是张(zhang)志和：徐梁、李(li)璿合作〈红衣垂钓图(tu)〉题咏初探》主要探讨像主张(zhang)祥(xiang)河(he)倩(qian)人以宋元渔父图(tu)式合作《红衣垂钓图(tu)》并以“红衣”设置缤纷场景的图(tu)像意涵，通过综合分析众社(she)友、同僚题咏文字展示(shi)的“渔乐”之趣，揭示(shi)出像主的现实之境。无论蓑衣渔父，还是红衣钓师，在(zai)张(zhang)祥(xiang)河(he)那里，不仅仅是某种表象的游戏表演，也可以说是某种深沉的人生(sheng)期盼。《忘于醉醒乃大适：华鳌、吴俊合作〈昔醉图(tu)〉读记》则(ze)从结合华鳌、吴俊合作《昔醉图(tu)》和杨沂孙自撰《昔醉图(tu)说》两端，既(ji)先容了《昔醉图(tu)》的创作过程(cheng)与象征意义，又阐(chan)述(shu)了像主杨沂孙借图(tu)说明人生(sheng)变化的认识，生(sheng)动地呈(cheng)现了自己服阕稍后一段时间内关于出世与入世的心路历程(cheng)。因此，《昔醉图(tu)》《昔醉图(tu)说》可视为(wei)杨沂孙的人生(sheng)独白。
徐梁 李(li)璿 红衣垂钓图(tu) 册 纸本(ben) 设色 23.1×27.7cm 1833年 南京博物院藏
华鳌 吴儁 昔醉图(tu) 卷 纸本(ben) 设色24.3cm×70.2cm 1859年 1868年 南京博物院藏
顾(gu)符稹 桃花(hua)流水图(tu) 轴 纸本(ben) 设色 128cm×62.2cm 1674年
李(li)岩 觉铭 烟云供养图(tu) 页 纸本(ben) 设色 35.2cm×55.8cm 1783年 南京博物院藏
其二，关注肖像的传播认同与形象塑造。《学问扮装VS日常写照(zhao)：宝应(ying)乔莱系列画像题咏试探》先以顾(gu)符稹《桃花(hua)流水图(tu)》为(wei)中心，兼及禹之鼎(ding)、查士标、顾(gu)符稹等人所作《竹林雅集图(tu)》《濯足图(tu)》《垂钓图(tu)》《平芜图(tu)》等系列扮装画像分析了青(qing)年乔莱游戏行乐的学问心理，再(zai)个案观察禹之鼎(ding)《侍直图(tu)》及其题咏探析乔莱宦海仕途的复杂心理，由隐逸图(tu)像展望入仕图(tu)景，后又从日常写照(zhao)反观避世想象，立体地刻画了在(zai)仕与隐之间来回穿(chuan)梭，也在(zai)现实与理想之间往返游移的看似矛盾却互相助成(cheng)、互为(wei)补充的人物形象。在(zai)“桃花(hua)流水”与“侍直”的相互切换中，乔莱实现了诗词交(jiao)相下的形象塑造。《冶春(chun)旧调(diao)歌残后：〈卢见曾晚年半身小像〉题咏初探》 讨论了卢见曾去世后出现的佚名(ming)画家所作一张(zhang)白描晚年半身小影，着眼于生(sheng)前文友题咏，诉说着卢见曾的理政为(wei)人，歌颂着卢见曾的修禊流韵，在(zai)传播接受学范畴内某种意义上完成(cheng)了身份形塑。《即诗即画 即心即佛：圆(yuan)津禅院住(zhu)持觉铭像题咏探析》通过李(li)岩《幽花(hua)引鹤图(tu)》与李(li)岩、觉铭合作《烟云供养图(tu)》及其题咏的阐(chan)释分析了活跃于乾隆、嘉庆时期江南艺文界(jie)圆(yuan)津禅院第九代住(zhu)持觉铭的艺文经历，图(tu)文并茂地塑造了一个“工诗善画”的禅僧形象，并在(zai)一定程(cheng)度上再(zai)现出当时儒释交(jiao)往的丰富图(tu)景。《祝寿词与赠别(bie)诗：丁(ding)以诚、费(fei)丹旭合作〈江藩小像〉题咏试探》考察经学家江藩传世唯一肖像，试图(tu)分析题咏的情感认知，从而勾勒像主作为(wei)学者的交(jiao)游行迹，展现嘉庆、道光年间中、下层(ceng)文人活动的地域学问生(sheng)态。
丁(ding)以诚 费(fei)丹旭 江藩像 轴 绢本(ben) 设色 108.3cm×49.2cm 1820年 南京博物院藏
《文章知己 患难夫妻：翁雒(luo)〈鸿案联吟图(tu)〉卷题咏试探》以翁雒(luo)《鸿案联吟图(tu)》为(wei)例勾勒张(zhang)澹(dan)、陆惠夫妇的日常生(sheng)活与艺文世界(jie)，以“同心栀”与“并蒂莲”、“泣牛衣”与“共贫辛”、“双声合刻”与“福慧双修”等三个面(mian)向综合观察题咏唱和集群，试图(tu)描绘出不羡鸳鸯(yang)不羡仙(xian)的诗画伉俪合像，进而一步步有序实现张(zhang)澹(dan)、陆惠“文章知己患难夫妻”的形象再(zai)塑造。
其三，分析肖像的造型图(tu)式与风格(ge)来源。《顾(gu)盻胸臆爽：禹之鼎(ding)〈雪山归马图(tu)〉漫(man)谈》结合禹之鼎(ding)《张(zhang)廷瓒扈从图(tu)》与禹之鼎(ding)、王翚合作《陈元龙(long)北征扈从图(tu)》讨论了《雪山归马图(tu)》图(tu)式意义与风格(ge)渊源，以“我来策归马，顾(gu)盻胸臆爽”的情境设置呈(cheng)现了高士奇(qi)的诗意境界(jie)，而藉由元人《元世祖(zu)出猎图(tu)》的图(tu)像分析说明了《雪山归马图(tu)》与之的关联性。《玉延秋馆藏〈明清文人十像册〉摹绘追踪(zong)——从法式善摹制李(li)东(dong)阳像说起》则(ze)从法式善崇拜李(li)东(dong)阳、绘制李(li)东(dong)阳像说起，综合讨论了玉延秋馆旧藏无款《明清文人十像册》图(tu)像来源、摹绘时间、编辑等若干细(xi)节，通过文献梳理得(de)知《明清文人十像册》乃由活跃于京城的扬州画家朱文新(xin)摹制明人《五同会图(tu)》、禹之鼎(ding)《遂园禊饮图(tu)》而来，以个案揭示(shi)出清代肖像画的创作生(sheng)产机制，也有益地补充了法式善的绘画生(sheng)活图(tu)景。
朱文新(xin) 吴宽像 页 纸本(ben) 设色 64.5×25cm 南京博物院藏
如此例举，笔者大致先容了相关篇目的观察视角与研究方法，亦算是交(jiao)代了若干的写作意图(tu)。当然，一幅幅文人肖像画卷，生(sheng)动地地体现了像主们的音容笑貌，也真切地承载着像主们的心迹理想；同时，相关的像赞、题咏则(ze)真实地描绘出当时文会雅集、诗词歌赋、鉴画题咏次第出现的鲜活场景，从而链接起关于交(jiao)游网络、诗画互动、情感共鸣的精彩时空。由此，图(tu)画、诗文两端达到(dao)了有效的融贯，也补足了历史书写。笔者真诚希翼经过有意义的阐(chan)释建构出有情味的审美互动体系，从而更加多元化地观看、阅读、认识清代文人肖像画。
（本(ben)文选(xuan)摘自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she)出版、万新(xin)华所著《燕赏自娱——清代肖像画研究丛稿》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