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时(shi)代,以旅行社、景区为代表的传统旅游业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聚焦新挑战,传统旅游业将如何借势转型(xing),寻求新的生存空间(jian),本期文旅深观察将深入分(fen)析。
南方日报记者 周人果 叶绮(qi)涵 周妤洁 统筹:周人果
有了AI工具,还(hai)需(xu)要旅行社吗?
旅行社是旅游行业中不可(ke)或缺的力量。然(ran)而在AI浪(lang)潮的席卷下,旅行社提供的出游产品(pin)还(hai)有市(shi)场价值吗?旅行社还(hai)有生存空间(jian)吗?
银发一族依然(ran)需(xu)要销售(shou)和导游
3月初的一个周末午后(hou),东方宾馆一楼的宴(yan)会厅人群簇拥,这是广(guang)州一家头部旅行社的春季线路热卖会现场。
开售(shou)仅半小(xiao)时(shi),礼品(pin)区送(song)出28个行李箱,这意味着已产生28单超万元的订单。这样的交易盛况堪比2019年(nian)(疫情前)广(guang)州每年(nian)3月和9月举行的旅游展(zhan)(9月份举办的叫“旅博会”)。
今年(nian)的情况有些特殊,广(guang)州旅展(zhan)延至5月,春节后(hou)到五(wu)一前的淡季出游需(xu)求如何释放?旅行社依然(ran)需(xu)要一场面对面的线下交易。
谁是旅行社的买家?热卖会上的每张交易台(tai)前,大多是衣着朴素但出手果断的退休“老广(guang)”,他们三两(liang)结伴,或夫妻或闺(gui)蜜,一年(nian)出游至少两(liang)次或以上。银发一族始终是旅行社的主要客群,有钱有闲,但囿于不善于从互联网上获(huo)取有效信息,参团出游是相对稳妥的选(xuan)择。面对面交易、错峰出游,能够获(huo)得相对丰(feng)富的出游信息,更重要的是,价格有吸(xi)引力。
作为旅游业中主要渠道供应商(shang),旅行社可(ke)以拿到各地旅游局、景区、航司(si)提供的优惠(hui)政策。在这场热卖会上,粉色系的宣传墙纸(zhi)上,赏春线路无(wu)论长短或境内外,全部标注(zhu)着“现场抢位价”标签,这是旅行社淡季促销的惯(guan)常做法(fa),当(dang)然(ran)也是吸(xi)引错峰出游人群的注(zhu)意力。
事实上,论及对银发一族的需(xu)求,即(ji)便AI再“聪明”,也无(wu)法(fa)与一位熟谙销售(shou)技巧的服务人员相匹敌。这就(jiu)是为何即(ji)便传统旅行社行业式微,但一线销售(shou)人员和资深导游仍(reng)无(wu)法(fa)取代的根本原因。与习惯(guan)于用社交媒体搜索(suo)和AI搜索(suo)的人群不同,银发一族更依赖于人与人之间(jian)的沟通问询,在需(xu)求还(hai)不太清晰的时(shi)候,“更抵玩”成为他们决定买单的最主要因素。“美国(guo)东岸(an)线路去到3万元了,虽然(ran)现在去美国(guo)东岸(an)可(ke)以看樱花,但看樱花还(hai)有更多性(xing)价比高的选(xuan)择。”一位旅行社销售(shou)人员告诉记者,时(shi)下最受欢迎的,且(qie)主推的是更具性(xing)价比的春游线路。
旅行社借用AI运营增(zeng)效
然(ran)而坦率地说,这只(zhi)是针对过往存量市(shi)场而言。当(dang)更多互联网平台(tai)涉旅以来,旅游行业的主力军在寻求新的市(shi)场增(zeng)量时(shi)难度有增(zeng)无(wu)减。如何借AI提高内部运营效率,或是旅行社当(dang)前能够做的有效之举。前不久,岭南控股旗下的广(guang)之旅易起行,在其(qi)开发的易游AI平台(tai)接入DeepSeek模型(xing),探索(suo)挖掘更多的价值场景。包括DeepSeek在内,易游AI平台(tai)集成了国(guo)内外多个主流大语言模型(xing),以提升运营效率、改善用户体验为目标,打造了一支AI“数字员工”团队。它依托企业(si)数据与业务底(di)座,经过上万次迭代训练(lian)和海量自(zi)有数据库“投喂(wei)”而诞生。目前,AI数字员工团队近700名数字员工已在行程定制、销售(shou)问答、签证处理、常识问答等多个工作场景中投入使用,全天候在线工作,为用户提供无(wu)缝衔接式使用体验,开启人机协同的新型(xing)工作模式。
除了运营增(zeng)效,旅行社亦在原有的组团能力上,叠(die)加新技能与新业务。比如为海外目的地提供更多宣传推广(guang)方式,以更多元的产品(pin)组合打开新的市(shi)场。今年(nian)3月,广(guang)之旅宣布澳大利亚自(zi)由行预订频道全面升级,推出涵盖签证、机票(piao)、行程设计等一站式服务,并发布了多款昆士兰州深度旅游线路及“一家一团”定制产品(pin)。“大家发现,对一些家庭游客而言,价格并不是影响(xiang)目的地选(xuan)择的第一要素,他们更关(guan)注(zhu)安全和舒(shu)适度。”广(guang)之旅方面有关(guan)负责人表示,基于这一观察,旅行社探索(suo)的“一家一团”产品(pin)虽然(ran)在价格上不具明显优势,但仍(reng)然(ran)获(huo)得不少广(guang)州家庭消费者青睐。除此(ci)之外,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也联手广(guang)之旅和花园酒店,打造联名下午茶套餐,在酒店餐饮消费的场景中,推介澳洲正(zheng)值秋日的度假玩法(fa)。
在众(zhong)信旅游零售(shou)企业(si)众(zhong)信优游总经理曹建(jian)看来,随着中国(guo)旅游市(shi)场持续恢复,中国(guo)旅游市(shi)场展(zhan)现出巨(ju)大的市(shi)场潜力及强(qiang)劲的复苏(su)态势。众(zhong)信旅游2024年(nian)业绩预告显示,企业(si)预计2024年(nian)度营业收入为62亿至68亿元,净利润为9500万元至1.2亿元,实现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双增(zeng)长。
“随着旅游3.0时(shi)代的到来,旅行不再是单纯的欣赏自(zi)然(ran)风景、了解历史(shi)学问,更多的是通过不断提升的旅游服务水(shui)平让(rang)游客体验不同凡响(xiang)的人生体验,提供更多的‘情绪价值’。”曹建(jian)举例道,2024年(nian)众(zhong)信旅游推出的“众(zhong)信制造2.0”产品(pin)系列,通过独立成团、一价全含、明示服务、金牌领队等一系列高标准化软、硬件升级,带动整体系列优化升级,成功实现营收超5亿元。除了to C,众(zhong)信旅游也在加码to B端的业务。比如去年(nian)年(nian)底(di)众(zhong)信优游研发上线的零售(shou)UUX系统平台(tai),通过系统交互体验,智能助手YOYO、合作商(shang)AI智能发品(pin)工具、自(zi)动化结算、优游学院等,帮助中小(xiao)旅行社优化门(men)店业务,引领旅游零售(shou)业务发展(zhan)新需(xu)求。
有了智能导览,还(hai)需(xu)要讲解员吗?
与传统旅行社相比,景区和博物馆更快拥抱AI带来的便利。一台(tai)智能导览器,能够让(rang)游客了解景区景点或博物馆的所有内容,那么,讲解员会被替代吗?
智能导览延伸(shen)游客体验的场景空间(jian)
近年(nian)来,一大批博物馆、景区引入AI智慧导览系统,依托智能语音(yin)导览、移动应用、物联网技术等手段,旨在为游客提供更高效、便捷和个性(xing)化的旅游体验。
“感觉有了一位随身‘讲解员’,走到哪就(jiu)能听到哪。”在广(guang)东省博物馆,一位游客刚刚结束了“历史(shi)之旅”,陪伴她的正(zheng)是一台(tai)智能导览器。其(qi)携带自(zi)动定位识别功能,当(dang)游客靠近带有智慧导览标识的文物,便能唤(huan)醒机器、令其(qi)自(zi)动感应播放讲解。
“游客的使用反馈都很好,设备(bei)月出租(zu)量突破3万台(tai)。周末及节假日,甚至会出现供不应求的现象(xiang)。”广(guang)东省博物馆教育(yu)中心副主任(ren)王亚楠表示。近年(nian)来,场馆还(hai)对智慧导览内容进(jin)行了全面升级,支撑多语种语音(yin)讲解,还(hai)推出了粤(yue)语讲解可(ke)供选(xuan)择。
同样的场景也出现在广(guang)州4A级景区正(zheng)佳广(guang)场。其(qi)内正(zheng)佳科学馆、正(zheng)佳天文馆、正(zheng)佳自(zi)然(ran)科学博物馆均(jun)推出了语音(yin)导览器租(zu)赁服务,观众(zhong)在参观过程中手持导览器即(ji)可(ke)了解场馆展(zhan)览的先容和展(zhan)品(pin)展(zhan)项的说明。
“智慧导览是目前博物馆服务非常重要的一部分(fen),不仅可(ke)以满足不同观众(zhong)、不同时(shi)段的参观需(xu)求,还(hai)可(ke)以降低人工成本。”相关(guan)负责人指出。
此(ci)外,智慧导览的功能开发越来越多样化,体验形式和内容越来越丰(feng)富,对于有限的科普场馆来说,可(ke)以无(wu)限延伸(shen)观众(zhong)体验的场景空间(jian)。
近年(nian)来,广(guang)东省博物馆和西(xi)安博物院、成都博物馆、武(wu)汉自(zi)然(ran)博物馆等陆续推出AR导览服务,游客带上AR眼镜,便能看见文物的“前世(shi)今生”、走进(jin)虚拟与现实交织的数字世(shi)界。广(guang)东省博物馆还(hai)推出AI数字人手语导览,帮助听障游客实现“无(wu)障碍观展(zhan)”。
不只(zhi)博物馆,在广(guang)东,智慧导览系统也成为不少景区的“标配(pei)”,包括长隆(long)、欢乐(le)谷这类综合度假区,以及永庆坊、广(guang)州塔、肇庆星湖等传统景区。早在2019年(nian),长隆(long)欢乐(le)世(shi)界就(jiu)携手高德地图上线“长隆(long)欢乐(le)世(shi)界一键智慧游”,推出线上动态排队、身高筛选(xuan)等智慧游览功能,让(rang)游客体验感大幅(fu)提升。
有业者指出,对区域范(fan)围大、业态又较多元的景区而言,引入AI类导览意义显著(zhu)。“不同于博物馆以提升讲解为目的,景区需(xu)要加强(qiang)的是游玩动线、等待(dai)时(shi)长、周边餐饮等内容引导。”而系列服务依托APP或小(xiao)程序便能轻松实现,相比纸(zhi)质(zhi)地图、人工问询等方式亦更灵活(huo)、及时(shi)。
人工讲解可(ke)提供深度解读和情绪链接
那么,AI智慧导览是否会取代人工讲解、成为未来的唯一选(xuan)项?在业者和专家看来,答案是否定的。
“AI智慧导览系统确实为游客带来了便利,但终究是‘冰冷的机器’。”有学者指出,“人情味”和“互动感”,始终是人工讲解员无(wu)可(ke)替代的优势。“既定的讲解程序,只(zhi)能为游客提供基础信息,但对于一些具有深厚(hou)历史(shi)学问背(bei)景的景点,仍(reng)需(xu)要讲解员的专业讲解和互动表现。”
正(zheng)佳自(zi)然(ran)科学博物馆、正(zheng)佳科学馆、正(zheng)佳天文馆相关(guan)负责人也表示,在人工讲解、互动可(ke)供时(shi),游客首选(xuan)的往往还(hai)是人工讲解。“对于中小(xiao)型(xing)博物馆来说,观众(zhong)更注(zhu)重体验感,使用语音(yin)导览的频率相对不那么高;但人工讲解时(shi)段外,语音(yin)导览服务提供了较好的补充。”
事实上,AI与人工讲解相互补充、“相辅相成”,正(zheng)是市(shi)场更看好的发展(zhan)方向。有文旅科技行业从业者指出,两(liang)者各有优势,AI系统可(ke)以为游客提供景区的基本信息和导航服务,而讲解员则可(ke)以提供深度解读和情绪链接。
在广(guang)东省博物馆,据王亚楠先容,虽然(ran)导览系统已实现自(zi)助租(zu)赁,但馆内仍(reng)安排有专人运维团队,每一个租(zu)借步骤都有服务人员指引帮助。“未来大家在灵活(huo)增(zeng)加设备(bei)投入的同时(shi),仍(reng)会保留专业服务团队,因为科技的温度还(hai)是需(xu)要人文关(guan)怀(huai)来进(jin)行传递。”她表示。
■专家观点
新玩法(fa)层出不穷,行业逐步“去中心化”
最近,随着DeepSeek、Manus等AI工具出现,文旅行业将如何拥抱新技术的话题引发业界热议。中山(shan)大学旅游学院副教授何莽近期在视频直播中分(fen)享(xiang)其(qi)个人观点。在他看来,随着DeepSeek等AI工具的出来,每个商(shang)家、导游、游客都可(ke)以设计自(zi)己的旅游线路和产品(pin)。旅游的新“玩法(fa)”会层出不穷,这将有望掀(xian)起真正(zheng)的“文旅革命”。
DeepSeek、Manus等AI工具出现,对文旅行业最大的影响(xiang)是什么?
何莽表示,旅游行业在上一个互联网时(shi)代,是典型(xing)的“中心化”模式:整个行业的客户资源流量入口,被大的OTA平台(tai)基本垄断,很少能被服务型(xing)、一线型(xing)的旅游企业掌握。小(xiao)企业盈利很难:不和OTA合作,就(jiu)难以获(huo)得游客;跟OTA合作,又要被分(fen)成。结果,大家更愿意把钱花在平台(tai)推广(guang)上,不能真正(zheng)做创新;同时(shi),持续依赖平台(tai)买流量,整个市(shi)场的利润率最终越来越低,不利于文旅行业发展(zhan)。
很早之前,文旅行业其(qi)实已经在广(guang)泛应用AI了,而这十年(nian)间(jian),行业的“中心化”程度是在加强(qiang)的:大OTA商(shang)家可(ke)以掌握大量数据,也就(jiu)是AI所需(xu)要的“原料”,再加上本身就(jiu)有技术和大规模资金的优势;普通小(xiao)商(shang)家没有大数据去挖掘,也做不出来。
但是,DeepSeek、Manus这样的公用型(xing)大模型(xing)工具出现之后(hou),每个人都有机会利用。比如,作为游客,只(zhi)要告诉它们明确的需(xu)求、具体的约束条(tiao)件,例如开车不要超过多久、想选(xuan)哪种餐厅吃饭……它们生成的线路真的很实用,推荐的选(xuan)项也很有特色,能做到给每个人个性(xing)化的服务。这就(jiu)导致了“去中心化”:“大家可(ke)以不上OTA平台(tai),自(zi)己直接用AI就(jiu)可(ke)以了。如果让(rang)任(ren)务生成型(xing)的AI找便宜的下单,它甚至可(ke)以直接把订单下了,还(hai)把商(shang)家的联系方式、营业时(shi)间(jian)告诉我。”
这种趋势会改变整个文旅行业的生态,以前AI主要是帮助商(shang)家(TOB),但现在AI能直接为游客服务(TOC)。
AI工具会给行业带来哪些机遇?
何莽认为,首先,机遇来自(zi)消费需(xu)求的变化。旅游业发展(zhan),首先大众(zhong)得有足够的休闲时(shi)间(jian),其(qi)次要有更高的收入。
历史(shi)上每一次科技革命,结果都是生产效率的极大提升、社会财富的整体增(zeng)长。目前AI的发展(zhan)还(hai)处于起步阶段,一旦进(jin)入加速(su)期,它会重塑各行各业,创造更多就(jiu)业机会,推动社会经济增(zeng)长。AI还(hai)能释放更多空闲时(shi)间(jian)——很多原本需(xu)要100小(xiao)时(shi)完成的工作,可(ke)能只(zhi)要1小(xiao)时(shi)就(jiu)能搞定。人又有钱了、又有闲了,自(zi)然(ran)会更愿意去旅游。这是AI给文旅行业带来的真正(zheng)“黄金期”。不过这个过程不会一蹴而就(jiu),而是一个长期的趋势。
再者,AI能提升文旅行业的效率、技术创新水(shui)平。以前,AI主要是帮商(shang)家优化运营,比如通过数据分(fen)析提高效率,但这本质(zhi)上是“节流”——原本需(xu)要10个人干的活(huo),变成1个人干,效率更高了,用人也减少了。
但随着DeepSeek等AI工具的出来,每个商(shang)家、导游、游客都可(ke)以设计自(zi)己的旅游线路和产品(pin)。旅游的新“玩法(fa)”会层出不穷,这才是真正(zheng)的行业变革。“我一直认为,文旅行业的核心跟游戏、数字学问很类似,本质(zhi)就(jiu)在于“怎么玩”。通过AI,玩法(fa)可(ke)以更加个性(xing)化,极大丰(feng)富大家的人生体验。”他说。
对于AI带来的挑战,文旅工编辑怎样应对?
何莽说,AI的快速(su)发展(zhan)确实给文旅行业带来一定挑战。首先是不确定性(xing):AI最终会走向什么方向,是好还(hai)是坏?其(qi)次,AI技术迭代太快,如果行业转向高度依赖技术,而文旅从业者对技术了解不够,就(jiu)可(ke)能跟不上节奏。
从战略层面上,大家要“站在未来看现在”,提前思考旅游行业应该朝什么方向走,文旅行业的本质(zhi)会变成什么样,领先的文旅应该关(guan)注(zhu)的是未来的生活(huo)方式。具体的策略层面,他给出四个建(jian)议:
对于AI,不要焦虑,而是先用起来,多尝试;
AI最适合用于建(jian)立营销,景区、酒店都可(ke)以开始行动,生成文案、打造电(dian)子分(fen)身进(jin)行推广(guang),这种方式也最直接、最实在——多一个客户,就(jiu)意味着多一笔收入;
真正(zheng)要做创新,要把新质(zhi)生产力用起来。只(zhi)要找到合适的应用场景,低空、机器人、数字学问等等都可(ke)以融入文旅,因为这就(jiu)是未来生活(huo)的一种展(zhan)现;
AI能提供参考信息、能实行流程,但不能承担(dan)做决策的后(hou)果,也无(wu)法(fa)取代你(ni)的个性(xing)和品(pin)牌影响(xiang)力。随着“去中心化”趋势的发展(zhan),只(zhi)有塑造独特的个人IP,建(jian)立自(zi)己的品(pin)牌形象(xiang)和私域流量,才能真正(zheng)抓住这一波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