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ji)40年代，戏(xi)剧家吴祖光以《风雪夜(ye)归人》点醒戏(xi)梦人生，北京人艺曾(ceng)于上世纪(ji)50年代将此剧搬上舞台，时隔半个多世纪(ji)后，人艺“经典保留剧目恢复计划”的(de)开篇之作，便锁定了这部极具(ju)中国(guo)美学基因(yin)的(de)作品。3月(yue)25日，艺术引导冯远征携导演闫锐、一众(zhong)主创，以及刘恒、陆璐、李洪涛、梁国(guo)栋、刘宸、梁丹妮、李劲(jin)峰、李金涛等全体演员齐(qi)齐(qi)亮(liang)相(xiang)。据悉，这出(chu)北京人艺今年首部新排大(da)戏(xi)将于4月(yue)25日登台首都剧场。
“虽是经典保留剧目，但《风雪夜(ye)归人》是用当代视(shi)角的(de)新排”，北京人艺院长冯远征这样定义此次创作，“而经典恢复计划还(hai)有一种方式就(jiu)是原汁原味地(di)复刻，代表(biao)作品则是今年下半年即将登台的(de)《骆(luo)驼祥子》，就(jiu)如同《茶馆(guan)》《哗变》，成为博物馆(guan)戏(xi)剧。”从首都剧场前厅摆放的(de)《风雪夜(ye)归人》人物造型易拉宝便可窥见(jian)全剧颇有中国(guo)昆曲美学意蕴，虽然仅仅是角色概念(nian)造型，但却可以想(xiang)见(jian)舞台样式的(de)浪漫(man)唯(wei)美。
魏莲(lian)生 从昆曲舞台走来
此次经过人艺精挑(tiao)细选的(de)演员，是名副其实的(de)老带(dai)新阵容，既有李洪涛、梁丹妮两位实力派(pai)“老将”，也有陆璐、梁国(guo)栋等人艺舞台新星(xing)，更有首次受邀参演人艺剧目的(de)北方昆曲剧院的(de)刘恒。武生出(chu)身的(de)他此次将作为“外援”出(chu)演剧中旦角名伶魏莲(lian)生，与人艺青年演员陆璐饰演的(de)玉春，共(gong)演一出(chu)凄美的(de)浪漫(man)曲。如果说重排《风雪夜(ye)归人》是冯远征心头一直萦绕的(de)夙愿，那么在相(xiang)当长的(de)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寻找“魏莲(lian)生”，一个机缘巧合的(de)机会(hui)，冯远征在看到刘恒的(de)一霎那，便脱口而出(chu)“魏莲(lian)生”。即便他没有话剧演出(chu)经历，冯远征仍旧认(ren)为，第一眼那便是自己心中魏莲(lian)生的(de)样子。
从昆曲舞台上的(de)武生到话剧舞台上的(de)男旦，初次体验话剧，刘恒面临的(de)第一个问题便是打破习惯的(de)程式化(hua)表(biao)演，虽是男旦，但刘恒对(dui)角色的(de)设计则是偏小生和书生，“导演一直在细抠(kou)我的(de)台词，戏(xi)曲的(de)独白(bai)是带(dai)韵味的(de)，而话剧则需要更生活化(hua)。”在玉春的(de)饰演者陆璐眼中，剧中魏莲(lian)生和玉春的(de)爱情就(jiu)像蜉蝣一样，“哪怕在阴沟里生、水(shui)洼里长，终(zhong)有一天会(hui)飞到天上完成华丽锐变，即便这种幸福只有一天，也抵得上一辈(bei)子。”剧中她的(de)表(biao)演更是借鉴了很多戏(xi)曲元素，“看了昆曲，我发现中国(guo)传统戏(xi)曲对(dui)感情戏(xi)的(de)呈现是非常独特的(de)，那种细微的(de)肢体和眼神设计，心、眼、手、身段都有戏(xi)，方方面面都在展现人物的(de)内心，无论娇羞还(hai)是大(da)胆都在这些细微的(de)处理中。”
主心骨 “回家”重新诠释角色
“北京人艺对(dui)于人才是开放的(de)态度，希翼邀请优秀的(de)、合适的(de)演员来合作，同时让剧院优秀的(de)青年演员通过作品走到舞台当中。”冯远征表(biao)示，濮(pu)存昕刚刚为人艺青年演员所(suo)做的(de)古诗词训练，也对(dui)他们此次塑造角色有着很大(da)帮助。
而与青年演员一道接近角色的(de)两位老演员李洪涛和梁丹妮，无疑是剧中的(de)主心骨。重回人艺舞台的(de)李洪涛称自己有一种回家的(de)感觉，这次回归舞台是希翼把自己表(biao)演的(de)功夫再深凿(zao)一下。“苏弘基这个角色冷淡又柔情，是一个复杂好看的(de)角色。而自己也希翼角色的(de)棱角能够更清晰，在自己的(de)创作接近完成的(de)时候再去借鉴老版的(de)表(biao)演，看看如何表(biao)达会(hui)更准确。”梁丹妮12年前就(jiu)曾(ceng)在国(guo)家大(da)剧院版《风雪夜(ye)归人》中饰演过马大(da)婶，而这一次，她表(biao)示全剧从唯(wei)美的(de)角度有了翻天覆地(di)的(de)变化(hua)，“几乎就(jiu)是重新诠释了一下，为了节奏更紧凑，时长也会(hui)压缩，色彩非常浓烈。”
诗境美 人是鲜(xian)活的(de)生活是光明的(de)
擅长驾驭中国(guo)传统题材的(de)青年导演闫锐对(dui)于这部吴祖光的(de)经典剧作有着自己的(de)理解。
他说：“剧中不仅仅有凄美的(de)爱情，还(hai)有命运的(de)齿轮和对(dui)自由尊严(yan)与生命的(de)向往。这次大家希翼能够让过去的(de)文本与当下的(de)观众(zhong)产生连接，年轻人如何摆脱世俗的(de)枷锁，感知生命，在自由的(de)天地(di)里呼吸，不是以工具(ju)人的(de)存在而是以人的(de)生命来和这个世界接触。舞台上那些有生命的(de)、鲜(xian)活的(de)人物形象，要让观众(zhong)相(xiang)信并且走进他们的(de)内心。”
诗境美的(de)表(biao)达将是全剧的(de)一大(da)看点，“大家希翼借鉴传统戏(xi)曲的(de)概念(nian)，用写意、简(jian)洁、凝练的(de)舞台表(biao)达，用现代感的(de)光影，构建起整个戏(xi)剧的(de)想(xiang)象空间，来呈现戏(xi)韵美、诗意美。虽是凄美爱情，但传递(di)给观众(zhong)的(de)是：生活是光明的(de)有希翼的(de)，爱情是有结果的(de)，全剧结尾通过戏(xi)曲和戏(xi)剧舞蹈化(hua)的(de)呈现，两个自由的(de)灵(ling)魂重新相(xiang)知相(xiang)恋。”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郭(guo)佳
摄影/北京青年报记者 刘畅
编辑(ji)/李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