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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星期二，我在Signal上收(shou)到(dao)了一位标识为迈克·华尔(er)兹的用户发来的好友请(qing)求。Signal是一个开(kai)源的加密消息APP，深受记者以及那些希翼享有比其他短信服务更高隐(yin)私保护的人的欢迎。我想到(dao)了这位迈克·华尔(er)兹可(ke)能正是川普总统的国(guo)家安全顾问，但并未料想这个好友申(shen)请(qing)就是由真正的由迈克·华尔(er)兹本人发出的。

我曾和华尔(er)兹见过面，所以我并不觉得他主动联系我有何奇异之(zhi)处，但考虑(lu)到(dao)川普政府与记者之(zhi)间(jian)的紧张关系——以及川普时不时对我个人的关注——这件事还是显得有些不同寻常。我立即想到(dao)，可(ke)能有人伪(wei)装成(cheng)华尔(er)兹，以某(mou)种方式设下圈套诱使(shi)我现身。如今(jin)，恶意分子(zi)试图引诱记者分享可(ke)能被用来对付他们的信息的情况已屡见不鲜。

我接受了添(tian)加好友请(qing)求，希翼对方真的是国(guo)家安全顾问，并且想要与我讨论乌克兰、伊(yi)朗或其他重要事务。

两天(tian)后，也就是星期四下午4:28，我收(shou)到(dao)通知称我将被加入一个Signal聊天(tian)群组，名称为“胡塞PC小(xiao)组”。

一条来自迈克·华尔(er)兹的群聊消息如下：“团队——正在组建一个为接下来72小(xiao)时内针对胡塞行动做(zuo)专(zhuan)项准备的首席【原(yuan)文如此】协调群组。我的副手亚历克斯·黄（Alex Wong）正在召集一个由办(ban)公厅(ting)正副主任级别以上人员(yuan)组成(cheng)的特别行动队，跟进今(jin)早在白宫战情室的会议上提出的行动事项，今(jin)晚(wan)晚(wan)些时候将会发出详细信息。”

消息继(ji)续写道：“请(qing)提供你们团队中最佳的工作(zuo)联络人，以便大家在接下来几天(tian)和周末协调。谢谢。”

“首长委员(yuan)会（principals committee）”一词(ci)通常指的是由最高级别的国(guo)家安全官员(yuan)组成(cheng)的小(xiao)组，包括(kuo)国(guo)防部长、国(guo)务卿和财政部部长，以及中央情报局局长。毋庸置疑——但我还是要强(qiang)调——我从未被邀请(qing)参加过白宫的首席委员(yuan)会，而且在我多年报道国(guo)家安全事务的经历中，也从未听说过白宫会通过商业即时通信应用召集此类会议。

Signal

一分钟后，一个标识为“MAR”的人——国(guo)务卿鲁比奥——写道：“迈克·尼达姆将代表国(guo)务院”，这显然(ran)意味着他指定了现任国(guo)务院顾问作(zuo)为他的代表。同一时刻，一个标识为“JD·万斯”的人写道：“安迪·贝克代表副总统”。一分钟后，标识为“TG”的人（可(ke)能是国(guo)家情报总监图尔(er)西·加伯德或某(mou)个冒充(chong)她的人）写道：“乔·肯特代表国(guo)家情报总监”。九(jiu)分钟后，“斯科特·B”——显然(ran)是财政部部长斯科特·贝森特或某(mou)个冒充(chong)他的人——写道：“丹·卡茨代表财政部”。下午4点53分，一个名为“皮特·海格塞思”的人写道：“丹·考德威尔(er)代表国(guo)防部”。下午6点34分，“布莱恩”写道：“布莱恩·麦科马克代表国(guo)家安全委员(yuan)会”。“约翰·拉(la)特克利夫”在下午5点24分发送了一位中央情报局官员(yuan)的名字，要求将其加入群组。鉴(jian)于该官员(yuan)为现役情报人员(yuan)，我不在此公布其姓名。

显然(ran)，核(he)心成(cheng)员(yuan)已经全部集结。总共，18人被列为该群聊成(cheng)员(yuan)，其中包括(kuo)多位国(guo)家安全委员(yuan)会官员(yuan)；川普总统的中东和乌克兰谈(tan)判(pan)代表史蒂夫·威特科夫；白宫幕僚长苏珊(shan)·威尔(er)斯；以及一个仅标识为“S M”的人，我认为是斯蒂芬(fen)·米勒。而我在群组中只(zhi)显示为“JG”。

这就是周四消息的全部内容。

在收(shou)到(dao)与“胡塞PC小(xiao)组”相关的华尔(er)兹短信后，我咨询了几位同事。大家讨论了这些消息可(ke)能是某(mou)种虚假信息行动的可(ke)能性(xing)。大家猜测这可(ke)能是由外国(guo)情报机(ji)构或更可(ke)能是某(mou)个媒体(ti)牛氓(mang)组织(zhi)发起(qi)，后者常常试图让记者陷入尴尬境地，有时还会成(cheng)功。

我对这个短信群组的真实性(xing)深表怀疑，因为我难以相信美国(guo)国(guo)家安全领导层会通过Signal讨论即将发生的战争计划；同样，我也无法相信总统的国(guo)家安全顾问会如此轻率，以至于将《大西洋月刊》总编辑牵扯进与高级美国(guo)官员(yuan)（包括(kuo)副总统在内）的讨论中。

第二天(tian)，事情变得更加奇怪。

3月14日星期五上午8点5分，迈克·华尔(er)兹向群聊发了一条消息：“各位，你们应该在各自的机(ji)密网络（high side）收(shou)件箱中收(shou)到(dao)一份依(yi)据总统今(jin)早指示制(zhi)定的结论声明及任务安排。”（high side 在政府用语(yu)中，是指机(ji)密的计算(suan)机(ji)和通信系统）“大家国(guo)务院和国(guo)防部已经制(zhi)定了建议通知的地区盟友与合作(zuo)伙伴的名单。参谋长联席会议将在今(jin)天(tian)上午发送未来几天(tian)更具体(ti)的事件顺序，大家将与国(guo)防部合作(zuo)，确保参联会、副总统办(ban)公室和总统均能获得简报。”

此时，一场引人入胜的政策(ce)讨论开(kai)始了。标识为JD·万斯（JD Vance）的账号在上午8点16分回复：“各位，我今(jin)天(tian)要去密歇(xie)根(gen)参加一个经济活动。但我认为大家可(ke)能犯了一个错误。”（那天(tian)万斯确实在密歇(xie)根(gen)）万斯账户继(ji)续写道：“美国(guo)3%的贸易通过苏伊(yi)士运河。欧洲40%的贸易通过那里。公众可(ke)能不理解(jie)这一点，或者行动的必要性(xing)。正如总统所说，发起(qi)行动最有力的理由是传递信息。”

考虑(lu)到(dao)副总统在任何问题上都没有公开(kai)偏离过川普的立场，万斯账号接着发表了一个重要的声明。“我不确定总统是否意识到(dao)这与他现在对欧洲的立场有多么不一致(zhi)。还有一个风险是，大家可(ke)能会看到(dao)油(you)价有中等到(dao)大幅度上涨。我愿意支撑团队的共识，并将保留自己的担忧。但我认为大家现在有充(chong)分理由将打击行动推迟一个月实施(shi)，以便开(kai)展相关宣传工作(zuo)向民众阐明此举的重要性(xing)、并等待经济形势等。”

一个标识为乔·肯特的人（川普提名他担任国(guo)家反恐中心主任）在上午8点22分写道：“大家在时间(jian)上并不急迫(po)。一个月后，大家仍(reng)将拥有完全相同的选(xuan)择。”

然(ran)后，在上午8点26分，一条来自约翰·拉(la)特克利夫的消息出现在我的Signal应用中。该消息中包含了可(ke)能与现实和当前的情报行动相关的信息。

在上午8点27分，标识为皮特·海格塞思的账号发出消息。“副总统：我理解(jie)您的担忧——并全力支撑您向总统反映。这些都是重要考量因素，其中大多数（经济形势、乌克兰和平进程、加沙局势等）的结果都难以预测。但我认为无论采取何种策(ce)略(lue)，信息传递都将面临挑战——毕竟没人真正了解(jie)胡塞是谁——这正是大家需要始终聚(ju)焦两点核(he)心的原(yuan)因：1）拜登政府的失败；2）伊(yi)朗的资金(jin)支撑。”

海格塞思在后续信息中补充(chong)道：“等待数周或一个月不会从根(gen)本上改变决策(ce)逻辑。而延迟行动的两项直接风险包括(kuo)：1）计划泄露导致(zhi)大家显得优柔寡断；2）以色列率先采取行动——或加沙停火协议破裂——使(shi)大家丧失战略(lue)主动权。这两项风险均可(ke)控。

大家已做(zuo)好实行打击的准备，若由我最终决断，我认为应当马上行动。这不仅事关胡塞武装。我的考量聚(ju)焦于两个层面：1）恢复飞行自由这一核(he)心国(guo)家利益；2）重建拜登政府被毁的威慑体(ti)系。当然(ran)，大家完全可(ke)以暂(zan)缓(huan)行动。如若选(xuan)择推迟，我将全力确保100%的行动安全。欢迎提出其他见解(jie)。”

几分钟后，迈克·华尔(er)兹的账号发布了一条关于贸易数据和欧洲海军有限(xian)能力的长篇信息。他说：“无论是现在还是几周后，都必须由美国(guo)来重新打通这些航道。按照总统的要求，大家正在与国(guo)防部和国(guo)务院合作(zuo)，确定如何汇总相关成(cheng)本并要求欧洲人为此付费。”

标识为JD·万斯的账号在上午8点45分写了一条消息，@皮特·海格塞思：“如果你认为大家应该行动那就行动吧。我只(zhi)是讨厌再次为欧洲买单。”（政府一直认为，美国(guo)海军对国(guo)际航道的保护让欧洲盟友在经济上受益。）

被标识为皮特·海格塞思的人在三分钟后回应：“副总统：我对欧洲搭便车的行径同样深恶痛绝，这实在令人可(ke)悲。但迈克说得对，在全球范围内（站(zhan)在大家阵营的立场），大家是唯一有能力采取行动的国(guo)家，其他各方连(lian)边都沾不上。问题在于时机(ji)选(xuan)择——鉴(jian)于总统已下令重开(kai)航道，我认为当下时机(ji)与任何时刻一样有利。我主张马上动手，但总统仍(reng)保留24小(xiao)时的最终决策(ce)窗口期。”

此时，之(zhi)前一直沉默的S M加入了讨论。“正如我所听到(dao)的，总统已明确指示：可(ke)以行动，但大家必须尽快向埃及和欧洲表明大家需要回报的要求。同时，大家还需要弄清(qing)楚他们应该如何履行这一要求，比如若欧洲拒不偿付，大家该如何应对？若美国(guo)耗费巨资成(cheng)功恢复飞行自由，必须获得进一步的经济收(shou)益作(zuo)为补偿。”

Signal群聊截图显示，空袭行动前群内曾就总统的立场展开(kai)过讨论

“S M”——推测是总统的亲信副幕僚长斯蒂芬(fen)·米勒或某(mou)个扮演他的人发送的这条消息，实际上终结了这场对话。当天(tian)最后一条消息来自皮特·海格塞思，他在上午9点46分写道：“同意。”

读完这串(chuan)消息后，我意识到(dao)这场对话具有高度真实性(xing)。这些文本的措辞和论点听起(qi)来仿佛是由这些自称发送者亲自撰写的，或者出自某(mou)个专(zhuan)门(men)的AI文本生成(cheng)器生成(cheng)。

当时我仍(reng)然(ran)担心这可(ke)能是一次虚假信息行动，或者是某(mou)种模拟。同时我仍(reng)然(ran)困惑为什么群里没有人注意到(dao)我的存在。但如果这是一个恶作(zuo)剧，那么这串(chuan)对话模仿的质量和其对本届政府的外交政策(ce)了解(jie)的深入程度都令人印(yin)象深刻。

接下来的一天(tian)，也就是3月15日星期六，这个故事真正变得离奇起(qi)来。

上午11点44分，标识为皮特·海格塞思的账号在Signal上发布了“团队信息更新”。我不会引用这条更新或其他部分后续短信的内容，因为其中的信息如果被美国(guo)的对手获取，可(ke)能会被用来伤害(hai)美国(guo)的军方和情报人员(yuan)，特别是在中央司令部负责(ze)的大中东地区。为了说明这段对话内容令人震惊的轻率程度，我只(zhi)能说，海格塞思的帖(tie)子(zi)中包含了针对也门(men)即将发动袭击的作(zuo)战细节，包括(kuo)目(mu)标、美国(guo)将部署的武器以及攻击顺序。海格塞思的消息包含即将对也门(men)发动的打击的行动细节，包括(kuo)美国(guo)即将打击的目(mu)标、美国(guo)将部署的武器和攻击顺序。

唯一对海格塞思的消息作(zuo)出回复的是标识为副总统的人。“我会为胜利祈祷，”万斯写道。（随后又有两位用户发了祈祷的表情符号）

根(gen)据海格塞思的长篇信息，第一次爆炸将在两小(xiao)时后——即东部时间(jian)下午1点45分——于也门(men)发生。于是我把车停在超市停车场里等待。我推测，若这个Signal群聊是真实的，那么胡塞目(mu)标很快就会遭(zao)到(dao)轰炸。约1点55分，我登录X平台搜(sou)索也门(men)消息，此时萨那全城已传出爆炸声。

我回到(dao)Signal群聊。在下午1点48分，迈克·华尔(er)兹向群聊更新了信息。同样，我不会引用这条信息，只(zhi)会提到(dao)他将这次行动描述为“了不起(qi)的工作(zuo)。”几分钟后，“约翰·拉(la)特克利夫”写道：“一个好的开(kai)始。”不久之(zhi)后，华尔(er)兹以三个表情符号回应：握拳、美国(guo)国(guo)旗(qi)和火焰。其他人很快加入进来，包括(kuo)MAR，他写道：“干得好，皮特和你的团队！！”以及苏珊(shan)·威尔(er)斯，她发短信说：“向所有人致(zhi)敬——特别是在战区和中央司令部的那些人！非常棒。上帝保佑。”史蒂夫·维特科夫以五个表情符号回应：两只(zhi)祈祷的手、一个弯曲的肱二头肌和两面美国(guo)国(guo)旗(qi)。TG回复道：“干得漂亮，效果很好！”事后讨论包括(kuo)对所造(zao)成(cheng)损害(hai)的评估，包括(kuo)一名重要个人可(ke)能的死亡。胡塞武装控制(zhi)的也门(men)卫(wei)生部报告称，袭击中至少有53人死亡，这一数字尚未得到(dao)独立证实。

打击后小(xiao)组各成(cheng)员(yuan)的反应

周日，华尔(er)兹在ABC《本周》栏(lan)目(mu)中指出此次打击与拜登政府此前的犹(you)豫态度形成(cheng)对比：“这绝非那些最终被证明是徒劳无功、隔靴搔痒式的打击，而是一场真正锁定多名胡塞武装头目(mu)实施(shi)定点清(qing)除(chu)的泰(tai)山压顶式的回击。”

我得出结论，这个Signal聊天(tian)群几乎肯定是真实的。得出这个仅数小(xiao)时前几乎不可(ke)能的结论后，即便知道退出会向群聊的创建者迈克·华尔(er)兹发送一条告知我已离开(kai)的通知，我还是从Signal群聊中退出。群里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dao)我的存在。我也没有收(shou)到(dao)任何关于我为什么离开(kai)——或者更重要的是，追问我是谁。

今(jin)天(tian)早些时候，我给华尔(er)兹发去电子(zi)邮件，并在Signal上向他发送消息。我还写信给皮特·海格塞思、约翰·拉(la)特克利夫、图尔(er)西·加伯德和其他官员(yuan)。在一封电子(zi)邮件中，我概述了我的一些问题：这个“胡塞PC小(xiao)组”是真实的Signal群聊吗(ma)？他们知道我被添(tian)加到(dao)这个群聊中吗(ma)？我（万一）是被故意添(tian)加的吗(ma)？如果不是，他们认为我是谁？有人在我被添(tian)加或在我退出群聊时意识到(dao)我是谁吗(ma)？川普政府的高级官员(yuan)是否经常使(shi)用Signal进行敏感内容讨论？这些官员(yuan)是否认为使(shi)用这样的渠道可(ke)能会危及美国(guo)人员(yuan)安全？

国(guo)家安全委员(yuan)会发言人布莱恩·休斯在两小(xiao)时后回复，确认了该Signal群聊的真实性(xing)。休斯写道：“这似乎是一个真实的群聊，大家正在审查一个无关的账号是如何被添(tian)加到(dao)其中的。该群聊展示了高级官员(yuan)之(zhi)间(jian)深入而周到(dao)的政策(ce)协调。对胡塞行动的持续成(cheng)功表明，胡塞没有对军队或国(guo)家安全构成(cheng)威胁。”

万斯的发言人威廉·马丁说，尽管短信给人的印(yin)象如此，但副总统完全与总统保持一致(zhi)。他说：“副总统的首要任务始终是确保总统的顾问充(chong)分向他汇报内部审议的实质内容，副总统万斯坚定地支撑本届政府的外交政策(ce)。在打击胡塞的问题上，总统和副总统已经进行了后续讨论，并完全达成(cheng)一致(zhi)。”

我从未见过如此泄密的情况。国(guo)家安全官员(yuan)通过Signal交流并不罕(han)见，但是他们此前一般(ban)将其用于会议安排和其他后勤事项安排，而不是对即将发生的军事行动进行详细和高度机(ji)密的讨论。而且，当然(ran)，我也从未听说过有记者被邀请(qing)参加这样的讨论。

我的同事哈里斯为本报道专(zhuan)门(men)采访了几位国(guo)家安全律师，他请(qing)他们考虑(lu)一个假设的情景(jing)，即一位美国(guo)高级官员(yuan)建立了一个Signal群聊，目(mu)的是与内阁官员(yuan)分享有关正在进行的军事行动的信息。他没有向他们展示实际的Signal消息，或者告诉(su)他们具体(ti)发生了什么。而根(gen)据我的同事谢恩·哈里斯为本报道采访的几位国(guo)家安全律师的说法，华尔(er)兹通过在Signal上协调与国(guo)家安全相关的行动，可(ke)能违反了《间(jian)谍法》的若干条款，该法管控了“国(guo)防信息”信息的处理方式。

所有律师均指出，美国(guo)官员(yuan)本就不该组建Signal群聊。涉及现役军事行动的信息显然(ran)符合法律对“国(guo)防信息”的定义，而Signal应用程序未经政府批(pi)准用于传输涉密内容——此类通信应通过专(zhuan)用政府系统进行。

SCIF

律师们强(qiang)调，若官员(yuan)需讨论军事行动，应进入特设的机(ji)密会议室（SCIF，多数内阁级国(guo)安官员(yuan)家中均配(pei)备该设施(shi)），或仅使(shi)用政府核(he)准设备通信。通常机(ji)密会议室内严禁携带手机(ji)，携带手机(ji)意味着当这些官员(yuan)分享有关正在进行的军事行动的信息时，他们可(ke)能在公共场所走动。一旦手机(ji)遗失或遭(zao)窃，国(guo)家安全将面临严重威胁。

多名国(guo)家安全律师指出，涉事Signal群聊中的官员(yuan)可(ke)能辩称其分享的信息已做(zuo)解(jie)密处理，而海格塞思、拉(la)特克利夫和其他内阁级别的官员(yuan)可(ke)能会有解(jie)密信息的权限(xian)。但律师警告称，这种说辞根(gen)必一运动·(B-sports)官方网站(zhan)不住(zhu)脚——因为无论信息是否标有“绝密”印(yin)章，Signal都不是一个合法用来分享如此敏感信息的渠道。

还有另一个潜在的问题：华尔(er)兹将Signal群聊中的某(mou)些消息设置为在一周后消失，某(mou)些则在四周后。这引发了一个问题，即这些官员(yuan)是否违反了联邦记录法：关于官方行为的短信被视为应当保存的记录。

马里兰大学教(jiao)授、前国(guo)家档案与记录管理局诉(su)讼主管杰森·R·巴伦在接受哈里斯采访时表示：“根(gen)据适(shi)用于白宫和联邦机(ji)构的记录法，所有政府雇员(yuan)均禁止使(shi)用Signal等电子(zi)消息应用程序处理公务，除(chu)非这些消息将被迅(xun)速转发或复制(zhi)到(dao)政府官方账户上。”

巴伦说：“故意违反这些要求可(ke)构成(cheng)纪律处分的依(yi)据。此外，国(guo)防部等机(ji)构限(xian)制(zhi)传输含有机(ji)密信息的电子(zi)消息只(zhi)能在机(ji)密政府网络和/或具备政府批(pi)准加密功能的网络上进行。”

几位前美国(guo)官员(yuan)告诉(su)哈里斯和我，他们曾使(shi)用Signal分享非机(ji)密信息并讨论日常事务，特别是在海外旅行时无法使(shi)用美国(guo)政府系统的时候。但他们知道绝不能在该应用程序上分享机(ji)密或敏感信息，因为他们的手机(ji)可(ke)能被外国(guo)情报机(ji)构入侵，后者可(ke)以读取设备上的消息。

川普和希拉(la)里

值得注意的是，唐(tang)纳德·川普在担任总统候选(xuan)人和总统期间(jian)多次强(qiang)烈要求以希拉(la)里·克林(lin)顿在担任国(guo)务卿期间(jian)使(shi)用私人电子(zi)邮件服务器处理公务为由将其关进监狱。（同样值得一提的是，川普在2023年因处理机(ji)密文件不当而被起(qi)诉(su)，但选(xuan)举后指控被撤销。）

仅仅因为互相发短信讨论这次行动，华尔(er)兹和其他内阁级官员(yuan)就可(ke)能已违反政府政策(ce)和法律。但当华尔(er)兹将一名记者——大概是误操作(zuo)——添(tian)加到(dao)他的“首席委员(yuan)会”中时，这便制(zhi)造(zao)了新的安全和法律问题。现在，该群组正在向一个无权接收(shou)该信息的人传递信息。即便这是无意为之(zhi)，即便泄密接收(shou)者直到(dao)也门(men)遭(zao)到(dao)美国(guo)攻击前都并未意识到(dao)这是一次泄密，这也符合泄密的经典定义。

一直以来，Signal群聊的成(cheng)员(yuan)都意识到(dao)需要保密和行动安全。在海格塞思详细说明即将对胡塞目(mu)标发动的袭击的短信中，他对群聊成(cheng)员(yuan)——当时包括(kuo)我——写道：“目(mu)前大家的行动安全无忧。”

来源|观察者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