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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日，侗族姑娘从肇兴侗寨寨门外经过。新华社记者杨文斌摄

翻开侗族学问“活的史书”

木质鼓(gu)楼镌刻着岁月无尽(jin)的沧桑，青瓦错(cuo)落承载着荏(ren)苒(ran)时光的美好。走进“侗乡第一寨”——肇兴侗寨，如同翻开了一本记录着侗族学问传承与(yu)发展(zhan)的“活的史书”。

千百年前，侗族先民(min)迁徙(si)到贵州月亮山区，傍水而居，依山成村，聚居在如今肇兴侗寨所在的这片土地上。他(ta)们世代在此开荒种地，渔猎(lie)而生，过着男耕女(nu)织的幸福生活。

传统稻(dao)作(zuo)学问、千年侗族大歌、民(min)族刺绣蜡染……这些(xie)侗家人世代传承的生产生活方式，讲述着这个古老侗族村寨的前世今生。

步入肇兴侗寨的侗族学问展(zhan)示中心，侗族的历史在这里徐(xu)徐(xu)展(zhan)开。侗族，来源于古“百越”族系，由秦汉时期西瓯中的一支发展(zhan)而来，其(qi)主要分布在黔、湘、桂三省（区）交界(jie)地区及湖北(bei)恩施一带。其(qi)中，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居住的侗族户籍(ji)人口达212万余(yu)人，黎平县肇兴侗寨就是当(dang)地最大的侗族聚居区。

侗族自称为“重(zhong)”，意为“生活在大山环抱、被森林覆盖的人们”。“一代代侗家人不(bu)仅创造、传承着侗族独特的民(min)风民(min)俗，也积淀了不(bu)少农耕生活智慧和民(min)族手工技艺。”黎平县肇兴镇肇兴村党委书记兼村委会主任陆卫敏说。

从肇兴侗寨的吊脚(jiao)楼上倚(yi)栏远眺(tiao)，整个村寨青山环抱，鼓(gu)楼成群，参天古榕(rong)随处可见，潺潺溪水穿寨而过，一座(zuo)座(zuo)风雨桥连通内外，这里也被誉为“中国最美乡村古镇”“中国历史学问名村”。

暮色中的肇兴侗寨（3月17日摄）。新华社记者杨文斌摄

陆卫敏说，侗族在与(yu)各民(min)族长期交往交流交融中，形成了丰富多(duo)彩的民(min)族学问。“侗族群众能(neng)歌善(shan)舞，形成了以侗族大歌、多(duo)耶、芦(lu)笙(sheng)舞、侗戏等为代表的歌舞学问。”他(ta)说，侗家人还崇尚自然，追求和谐，形成了人与(yu)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学问。

遇见肇兴侗寨，人们必然会被当(dang)地刺绣、蜡染、侗族大歌等非遗技艺、民(min)族学问所吸引。在侗乡特色产业基地，黎平侗品源传统工艺农民(min)专业合(he)作(zuo)社负责人陆勇妹一直(zhi)致力于传承和推广侗族刺绣、蜡染等非遗。

侗族妇女(nu)围坐在一起绣花。新华社记者杨文斌摄

作(zuo)为贵州省第五批省级非物质学问遗产代表性传承人中的蓝靛染工艺传承人，今年40岁的陆勇妹从小跟着老人学习织布、蓝染、蜡染等民(min)族手工技艺，对侗族学问有(you)很深的情感。

从大自然中采摘而来的植(zhi)物，整合(he)加工成各色染料，印染成绚丽多(duo)彩的民(min)族服饰(shi)。“侗家人崇尚自然，从自然中选取有(you)用的植(zhi)物，用于制作(zuo)成染料，这些(xie)植(zhi)物染料有(you)着独特的香(xiang)味，而且绿色环保，不(bu)仅是侗族村民(min)最常用的生产生活用品，也是时尚、好用的侗乡好物最显著的特点。”陆勇妹说。

黎平侗品源传统工艺农民(min)专业合(he)作(zuo)社负责人陆勇妹在制作(zuo)蜡染。新华每日电讯记者骆飞摄

在合(he)作(zuo)社展(zhan)厅内，除了刺绣、蜡染等传统服饰(shi)，柜台上还摆放着很多(duo)融入了蜡染、刺绣等民(min)族手工技艺的时尚产品，让人耳目一新。“保护(hu)非遗，既(ji)要传承，也要发展(zhan)，要不(bu)断贴合(he)市场需要，才能(neng)让非遗技艺焕发新的活力。”陆勇妹说。

这些(xie)年，陆勇妹所在的合(he)作(zuo)社积极加强研发，不(bu)断推出类型多(duo)样的民(min)族学问产品，同时还不(bu)断加强人才培育。目前，该合(he)作(zuo)社累(lei)计参与(yu)培训村民(min)近(jin)3000人次。不(bu)少经过培训的绣娘，有(you)的加入到她所在的合(he)作(zuo)社就业，有(you)的自主创业，成立了自己的非遗工坊或(huo)者文创产品制作(zuo)销售企业。

目前，肇兴侗寨培育了包括“侗品源”在内的64家传统手工艺企业。“去年，合(he)作(zuo)社总收入1000多(duo)万元，其(qi)中订单销售额有(you)800多(duo)万元，另外主要靠非遗体验研学活动等。”陆勇妹说，去年合(he)作(zuo)社带动村民(min)就业1200多(duo)人次。

非遗不(bu)只是生活，也是未来。近(jin)年来，肇兴侗寨秉持“以保护(hu)促利用，以利用促发展(zhan)”的思路(lu)，在保持村寨历史原(yuan)貌和传承民(min)族特色学问的同时，将(jiang)谷雨节(jie)、芦(lu)笙(sheng)节(jie)、侗年节(jie)等民(min)族节(jie)日，刺绣、蜡染等非遗打造成旅游品牌，带动村民(min)就业创业2000余(yu)人，让村民(min)们都吃上“旅游饭”，使古老侗寨在保护(hu)与(yu)利用中持续焕发新的生机。2024年，当(dang)地累(lei)计接待游客102.7万人次，实现旅游综合(he)收入10.2亿元，促进村集体经济收入245万元，人均可支配收入约4.16万元。

3月17日，游客在肇兴侗寨里与(yu)侗布留(liu)影。新华社记者杨文斌摄

有(you)鼓(gu)楼的地方就是侗族的家

俗话说，侗族有(you)三宝——鼓(gu)楼、大歌、风雨桥。在肇兴侗寨，鼓(gu)楼等木质建筑是侗族人独特的艺术形态。有(you)首(shou)诗这样描述侗族建筑：“鼓(gu)楼凌云不(bu)用钉，飞檐(dan)揽月接星辰。笙(sheng)歌夜夜楼中起，散作(zuo)人间风雨声。”

去过肇兴侗寨的人都知道，在这座(zuo)深山里藏着全世界(jie)最大的鼓(gu)楼群。从历史中走来，肇兴侗寨鼓(gu)楼几经损毁、重(zhong)建，共有(you)5座(zuo)保留(liu)至今，分别取名为“仁团鼓(gu)楼”“义团鼓(gu)楼”“礼(li)团鼓(gu)楼”“智团鼓(gu)楼”“信团鼓(gu)楼”，这里也被誉为“鼓(gu)楼学问艺术之乡”。

曾到访过肇兴侗寨的专家学者表示，别具一格的侗族鼓(gu)楼建筑艺术，不(bu)仅是中国建筑艺术的瑰宝，而且是世界(jie)建筑艺术的瑰宝。

3月17日拍摄的肇兴侗寨信团鼓(gu)楼。新华社记者杨文斌摄

贵州大学建筑与(yu)城市规划学院教(jiao)授余(yu)压芳先容，单看外观，5座(zuo)鼓(gu)楼高低不(bu)等、大小不(bu)一、风格各异，但它们共同展(zhan)示了侗族建筑艺术的独特魅力，而且侗家人以儒家学问中的“仁义礼(li)智信”命名鼓(gu)楼，说明中华各民(min)族之间一直(zhi)都在相互交流与(yu)融合(he)。

“先有(you)鼓(gu)楼，后有(you)侗寨”是流传于肇兴侗寨的一句(ju)俗语，这也恰恰说明，侗族鼓(gu)楼作(zuo)为侗族村寨最显著的标志，其(qi)在侗家人心目中有(you)着崇高的学问地位和建筑价值(zhi)。

鼓(gu)楼分多(duo)柱和独柱两类，是侗寨中最具特色的建筑奇观，凝聚着侗族“天人合(he)一”的生态智慧与(yu)和谐共生的社会理念。

作(zuo)为一种榫卯结构的重(zhong)檐(dan)建筑，侗族鼓(gu)楼的建造手法使用了中国传统木结构的“穿斗(dou)式”和“抬梁式”技艺。鼓(gu)楼常用一层层的檐(dan)作(zuo)为装饰(shi)性楼层，飞阁重(zhong)檐(dan)，层层而上，重(zhong)檐(dan)层数均为单数，每层都有(you)飞檐(dan)翘角，檐(dan)板绘有(you)展(zhan)现中华学问经典内容的彩绘。

陆卫敏先容，鼓(gu)楼一般(ban)都位于侗寨相对中心的位置，侗寨民(min)居逐次向(xiang)外展(zhan)开，看起来大家的房屋像一圈圈围着鼓(gu)楼一样，也象征着侗族村民(min)凝心聚力，团结一致。

鼓(gu)楼不(bu)仅建造技艺独特，也是侗族群众主要的活动场地。鼓(gu)楼底部中心位置设有(you)火(huo)塘，四周配有(you)长凳。自古以来，侗族人凡集体议事、迎宾(bin)送客、节(jie)日节(jie)庆等重(zhong)大活动，都会在鼓(gu)楼举行。

陆卫敏说，鼓(gu)楼顶上的多(duo)边形阁楼，不(bu)仅具有(you)艺术美感，过去还充当(dang)瞭望哨。“以前通讯不(bu)发达，鼓(gu)楼修得高看得远，顶部多(duo)边形阁楼放着一面鼓(gu)，遇到紧急情况(kuang)，击鼓(gu)迅速把大家号召起来。”他(ta)说，如今这样的军事功能(neng)早已不(bu)在，但鼓(gu)楼却成为侗族的学问符(fu)号。

距(ju)离肇兴侗寨寨门口不(bu)远的“信团鼓(gu)楼”，是当(dang)地一座(zuo)较大的鼓(gu)楼，始建于18世纪，后又毁于火(huo)患，于1982年重(zhong)建，是一座(zuo)11层的重(zhong)檐(dan)攒尖顶宝塔式八角鼓(gu)楼，鼓(gu)楼通体高24.73米，占地136平方米。

夜晚的肇兴侗寨“信团鼓(gu)楼”。新华每日电讯记者骆飞摄

夜幕降临(lin)，“信团鼓(gu)楼”下总有(you)村民(min)围坐在一起，或(huo)唱(chang)歌或(huo)聊天，在增进彼此感情的同时，也商议村寨发展(zhan)，化解(jie)邻里矛(mao)盾(dun)。

肇兴侗寨侗族村民(min)吴金梅说，鼓(gu)楼是侗家人最美丽的建筑，也是最重(zhong)要的活动场所。不(bu)管大家身在何方，走向(xiang)何处，总忘不(bu)了鼓(gu)楼下祖辈父辈的关切，也时刻记着一句(ju)话——“有(you)鼓(gu)楼的地方就是侗族的家”。

历经岁月的洗礼(li)，肇兴侗寨的鼓(gu)楼依旧高耸(song)挺立，这离不(bu)开当(dang)地人的传承和保护(hu)。当(dang)地有(you)一种在村民(min)中享有(you)很高声望的职业——掌墨师。

侗族掌墨师是侗族传统木结构建筑建造中的核心人物，相当(dang)于建筑项目的总设计师和总工程师，尤其(qi)在建造风雨桥、鼓(gu)楼、吊脚(jiao)楼等重(zhong)要木构建筑中扮演关键角色。他(ta)们掌握着侗族世代相传的建筑技艺，凭(ping)借经验、口诀和独特工具，无需现代图纸即可完成复杂建筑的精准设计与(yu)施工。

今年58岁的肇兴镇侗族村民(min)陆德怀就是当(dang)地一名出色的侗族掌墨师。他(ta)从小喜欢做木工，后来跟随老木匠学习修造鼓(gu)楼、寨门等木建筑，积累(lei)了丰富的经验。

陆德怀说，侗族鼓(gu)楼采用榫卯结构修建而成，只要管理得当(dang)，经历风雨仍可百年不(bu)倒(dao)。“鼓(gu)楼的主体结构包括1根雷公柱、4根主承柱和12根檐(dan)柱，代表着一年四季12个月，寓(yu)意岁岁平和、月月安康。”他(ta)说，鼓(gu)楼下方呈四方形与(yu)八角形，寓(yu)意着四面八方迎宾(bin)客。

30余(yu)年的民(min)族建筑制作(zuo)生涯，陆德怀参与(yu)修建鼓(gu)楼120余(yu)座(zuo)、风雨桥四五十(shi)座(zuo)。他(ta)相继去过广西、湖南、上海、深圳、北(bei)京等地参与(yu)设计、建造鼓(gu)楼。

为了传承好鼓(gu)楼建造技艺，陆德怀还培养了几十(shi)个徒弟。此外，他(ta)还在家开展(zhan)研学活动，通过制作(zuo)小型鼓(gu)楼、风雨桥，给中小学生讲述鼓(gu)楼学问。北(bei)京、重(zhong)庆等地学生在网上看到视频后纷纷慕名而来。“很多(duo)学生对鼓(gu)楼非常感兴趣，只要有(you)需要，我至少还能(neng)再干10年。”陆德怀说。

传唱(chang)千年的天籁之音

仲春时节(jie)，位于肇兴侗寨门口的田野生机勃勃。站在错(cuo)落有(you)致的田埂上，侗族男女(nu)身着节(jie)日盛装，为到访侗寨的人们演唱(chang)着曲调悠扬、和声优美的侗族大歌《布谷催春》，给大家带来“侗乡第一寨”的春日问候。

3月18日，侗族群众在肇兴侗寨给游客演唱(chang)侗族大歌。新华社记者杨文斌摄

“春天到，春意浓(nong)，千山万树(shu)绿葱葱；布谷鸟儿声声唱(chang)，布谷布谷快播种……”听(ting)村民(min)们用侗语演唱(chang)，不(bu)仅能(neng)感受到他(ta)们模仿(fang)布谷鸟惟妙惟肖的声音，也能(neng)感受到他(ta)们那“人勤春早，时不(bu)我待”的精神状(zhuang)态。

“《布谷催春》是侗族大歌中非常经典的一首(shou)，主要是展(zhan)现春回(hui)大地、万物复苏的场景，也表达了大家侗家人对新一年美好生活的向(xiang)往和期盼。”黎平县侗学研究(jiu)会副会长吴家佳说。

作(zuo)为流传于贵州侗族地区的一种古老的歌唱(chang)艺术，侗族大歌采取多(duo)声部、无指挥(hui)、无伴奏、自然和声的形式，是一种民(min)间支声复调音乐，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学问遗产名录和人类非物质学问遗产代表作(zuo)名录。

民(min)族的就是世界(jie)的。早在20世纪80年代，侗族大歌就走出国门，唱(chang)响世界(jie)。1986年9月，吴玉莲等多(duo)位侗族姑娘组成的侗族大歌演唱(chang)团，应法国巴黎金秋(qiu)艺术节(jie)的邀请，在夏乐宫国家剧院演出。她们甜美、动听(ting)的歌声，深深吸引了在场的观众。

曾有(you)人用诗盛赞(zan)包括侗族大歌在内的侗族音乐：“清泉漱(shu)石(shi)和松风，一曲天开万籁空。古调不(bu)知传几世，犹随星月落云中。”听(ting)过侗族大歌的人们，常用“清泉般(ban)闪光的音乐”来形容其(qi)和声的美妙。这不(bu)仅是贵州侗族群众沉(chen)淀千年的独特音乐学问，还承载着他(ta)们对自然万物的热爱。

“会走路(lu)就会跳舞，会说话就会唱(chang)歌。”这是肇兴侗寨流传很广的一句(ju)俗语。逢年过节(jie)，侗家人都会身着节(jie)日盛装，围聚在鼓(gu)楼下、风雨桥上，高唱(chang)侗族大歌，欢庆美好生活。

3月18日，侗族群众在肇兴侗寨给游客演唱(chang)侗族大歌。新华社记者杨文斌摄

“在侗族地区，人们说‘饭养身，歌养心’。”吴家佳说，侗族大歌口传心授，既(ji)有(you)叙事说理、传情达意、教(jiao)化育人等内容，也表达着崇尚自然、敬(jing)畏万物、和谐友善(shan)等情感。

这些(xie)年，为了做好侗族大歌传承，贵州省在肇兴侗寨等多(duo)民(min)族聚居的村寨开展(zhan)非遗进校园活动，不(bu)仅丰富了学生们的课余(yu)生活，而且让更多(duo)青少年学生了解(jie)侗族大歌，以培养更多(duo)非遗传承人。

延续千年的侗族大歌，经岁月沉(chen)淀愈发年轻。

随着《哪吒之魔童闹海》（简称《哪吒2》）影片全球热映，影片配乐侗族大歌也火(huo)爆“出圈”。在《哪吒2》中，侗族大歌以其(qi)空灵(ling)圣(sheng)洁(jie)的自然和声，给观众带来独特的听(ting)觉享受，也让人们感受到中国非遗的独特魅力。参与(yu)影片中“宝莲盛开”片段配唱(chang)的舞乐蝉歌乐团也随着影片的热映逐渐(jian)被更多(duo)人所了解(jie)。

乐团成员、24岁的黎平县侗族姑娘陆江柳说：“我从小跟着奶奶学唱(chang)侗族大歌，后来考(kao)入贵州大学音乐学院学习音乐表演。侗族大歌与(yu)国漫影片跨界(jie)合(he)作(zuo)，让更多(duo)人看到了古老的侗族大歌也有(you)时尚的一面。”

舞乐蝉歌乐团的负责人杨想妮说：“侗族大歌与(yu)《哪吒2》刻画的东方奇幻世界(jie)完美融合(he)，展(zhan)现了史诗般(ban)的宏大感，这就是非遗与(yu)国漫碰撞出的惊艳(yan)魅力。”

这些(xie)年，侗族大歌也逐渐(jian)走向(xiang)国际舞台，成为贵州文旅推介中的一张亮丽的学问名片。“我去过很多(duo)国家和地区演出，从他(ta)们惊叹的神情及发自内心的赞(zan)美中极大地增强了学问自信。”吴家佳说。

黎平县文体广电旅游局局长唐(tang)大才说，从非遗传承保护(hu)到助推非遗走向(xiang)国际，侗族同胞以侗族大歌为桥，跨越千年、跨越国界(jie)，向(xiang)世界(jie)展(zhan)示中国深厚的学问底蕴和多(duo)彩的民(min)族风情，让侗族大歌等非遗绽放出更加璀璨(can)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