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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索托就(jiu)是一(yi)个典型(xing)的例子。这个非洲小国的年(nian)度国内(nei)生产总(zong)值仅(jin)为24亿美金(yuan)，属于全球最贫困国家之列。作为南部非洲关税同盟（SACU）的成员国，莱索托实行(xing)该联盟所(suo)确立的统一(yi)对(dui)外(wai)关税税率。也就(jiu)是说，莱索托所(suo)实行(xing)的关税税率与南非、纳米比亚、埃斯(si)瓦蒂尼和博茨瓦纳是相同的。

当地时间4月2日，川普签署(shu)关税行(xing)政令 视觉中国

如果美国“对(dui)等关税”的计算(suan)是基于某一(yi)贸易伙伴的关税税率，那么这意味着所(suo)有南部非洲关税同盟成员国都会(hui)受(shou)到相同的“对(dui)等关税”的影响，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事实上，莱索托被课以(yi)50%的“对(dui)等关税”，纳米比亚21%，南非30%，博茨瓦纳37%，埃斯(si)瓦蒂尼10%。就(jiu)莱索托来说，其每年(nian)对(dui)美出口额约为2.36亿美金(yuan)，主要由(you)钻石、纺织品和服装构成，而进口额约为700万美金(yuan)。如此低的进口额是由(you)于大多数(shu)莱索托居民的年(nian)收入低于1300美金(yuan)，美国商品的价格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购买力。

美方的计算(suan)方法实际上是：用美国对(dui)莱索托的贸易逆差（2.29亿美金(yuan)）除以(yi)莱索托的对(dui)美出口额（2.36亿美金(yuan)）得出97%后折半计算(suan)。

印度尼西亚是另(ling)一(yi)个典型(xing)的例子。美国对(dui)该国出现了约179亿美金(yuan)的贸易逆差，而印尼向美国出口了280亿美金(yuan)的商品。因此，计算(suan)结果是179亿美金(yuan)/280亿美金(yuan)=64%。

缺乏逻辑这一(yi)点在以(yi)下事实中表现得更加明显：就(jiu)连那些对(dui)美国存在贸易逆差且零关税的国家都受(shou)到了“对(dui)等关税”的影响；比如，尽管澳大利亚2024年(nian)对(dui)美国存在约22亿美金(yuan)的贸易逆差，但仍被征收了10%的关税。

加税无效的证据

加征关税是川普总(zong)统最常提(ti)及的词汇，但这么做很可能会(hui)对(dui)美国造成比其他任何行(xing)为更严重的伤(shang)害。自2018年(nian)以(yi)来，加征关税政策的效果一(yi)目了然：它并未“让就(jiu)业岗位回流”并“重振美国制造业”。进口并未减(jian)少，美国的贸易逆差反(fan)而扩大了。从经济角度来看，加征关税并未兑现其承诺。从政治角度来看，它只是激起了那些心怀不满者的情绪，除此之外(wai)别无其他用处。

从川普总(zong)统第一(yi)届任期的表现及其执政遗产来看，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就(jiu)其宣称的目标而言，加征关税政策实际上是无效的，甚至可能欲速不达(fan)。证据清楚地告诉(su)人们，加征关税的效果最多是中性(xing)的，甚至更糟。

在2024年(nian)发表的一(yi)篇(pian)论文中，大卫·奥托尔（David Autor）及其他联合编辑非常详细地探讨(tao)了美国与中国等美国的贸易伙伴在2018-2019年(nian)贸易战期间所(suo)承受(shou)的经济和政治后果。该文得出的一(yi)条有价值的结论是，迄今为止“这场(chang)贸易战并未给美国内(nei)陆各州带来经济上的好处。”

该文指出，“针对(dui)外(wai)国商品征收的进口关税既未增加也未减(jian)少美国受(shou)保护行(xing)业的就(jiu)业；而报复(fu)性(xing)关税对(dui)就(jiu)业产生了明显的负面影响，主要体现在农(nong)业领域；不过，美国的补偿性(xing)农(nong)业补贴仅(jin)在一(yi)定程度上减(jian)轻了上述负面影响。”因此，从经济角度来看，川普加征关税举措的总(zong)体效果是负面的。除了上文得出的结论之外(wai)，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川普1.0时代的关税政策对(dui)美国人民福(fu)利的净影响是负面的。

在2019年(nian)为美联储理事会(hui)撰写的一(yi)篇(pian)论文中，艾伦·弗拉恩（Aaron Flaaen）和贾斯(si)汀·皮尔斯(si)（Justin Pierce）得出结论称，直接进口保护所(suo)带来的任何微小的就(jiu)业促进效应都被输入成本上升和报复(fu)性(xing)关税所(suo)导致的更大负面效应抵消(xiao)掉了。因此，这一(yi)政策对(dui)美国就(jiu)业所(suo)产生的影响总(zong)体来说是负面的。

川普4月4日在社交媒体上喊(han)话美联储主席(xi)鲍威尔，称“现在是宣布降息的绝佳(jia)时机” 社交媒体

这两位编辑最后得出结论称：“那些更易受(shou)关税增加影响的美国制造业行(xing)业，会(hui)经历就(jiu)业的相对(dui)减(jian)少，因为进口保护带来的积极效应被输入成本上升和报复(fu)性(xing)关税带来的更大负面影响所(suo)抵消(xiao)。较高的关税还会(hui)通过输入成本的上升造成生产者价格的相对(dui)上涨。”弗拉恩和皮尔斯(si)的研究触及了关税连锁效应的核心问题(ti)，加税可能会(hui)在直接受(shou)保护的行(xing)业中带来就(jiu)业增长，但最终会(hui)导致美国整体就(jiu)业岗位的净流失，因为更高的成本会(hui)渗(shen)透(tou)到经济的下游部门(men)。

瓦约尔奇克及其联合编辑在2022年(nian)为世界银行(xing)集团所(suo)撰写的一(yi)篇(pian)论文中分析研究了2018年(nian)加征关税政策对(dui)就(jiu)业所(suo)产生的影响。他们发现，进口附加税以(yi)及报复(fu)性(xing)关税导致“受(shou)影响产业周边(bian)通勤区域在线招聘信息的数(shu)量出现了相对(dui)下降”。相反(fan)，他们并没有发现进口保护政策对(dui)招聘职位数(shu)量产生积极影响的证据，论文编辑得出结论：“2018年(nian)，这些关税共同导致了17.5万个招聘职位减(jian)少，占美国总(zong)数(shu)的0.6%，其中三分之二(er)的降幅应归(gui)因于进口附加税，三分之一(yi)归(gui)因于报复(fu)性(xing)关税。”

根据圣路易斯(si)联邦储备银行(xing)的数(shu)据，在2018年(nian)至2023年(nian)期间，美国制造业就(jiu)业岗位增加了约20万个，从业人数(shu)从约1270万增加到1290万。然而，在同一(yi)时期，美国非农(nong)业总(zong)就(jiu)业人数(shu)从2018年(nian)的约1.49亿增加到2023年(nian)的约1.56亿，增加了约700万个就(jiu)业岗位。尽管制造业就(jiu)业岗位增长了约1.6%，但在这五年(nian)期间，总(zong)就(jiu)业人数(shu)增长了约4.7%，这意味着制造业就(jiu)业岗位的增长其实落后于整体就(jiu)业的增长。自2018年(nian)以(yi)来实施的增税政策似乎(hu)并未直接导致制造业就(jiu)业的复(fu)苏。

此外(wai)，美国制造业的产出增长在2018年(nian)至2023年(nian)期间有所(suo)扩大。根据Statista的数(shu)据，以(yi)实际增加值衡量的制造业产出从2018年(nian)的2.2万亿美金(yuan)增长至2023年(nian)的2.8万亿美金(yuan)，增长幅度约为27%。同期，美国国内(nei)生产总(zong)值（GDP）从2018年(nian)的约20.5万亿美金(yuan)增长至2023年(nian)的25.5万亿美金(yuan)，总(zong)体经济规(gui)模增长幅度约为24%，这表明制造业产出的增长略高于整体经济规(gui)模的增长。这种差异表明制造业内(nei)部存在生产率的提(ti)升，因为产出的增长幅度远大于就(jiu)业的增长幅度。这再次告诉(su)大家，如果加征关税的主要目标之一(yi)是重振制造业就(jiu)业，那么迄今为止的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最后，大家应把美国制造业的净贸易状(zhuang)况纳入考虑(lu)。要知道，美国的一(yi)个主要忧虑(lu)在于制造业的净贸易逆差。在2018年(nian)至2023年(nian)期间，美国制造业产品的出口总(zong)体上有所(suo)增长。2021年(nian)，美国制造商出口了1.4万亿美金(yuan)的商品，占美国总(zong)出口额相当大的比例。到2024年(nian)，美国商品和服务的总(zong)出口额达到3.2万亿美金(yuan)，较2023年(nian)的3.1万亿美金(yuan)有所(suo)增长。尽管出口有所(suo)增加，但美国在制造业产品方面仍然存在持续的贸易逆差。

根据美国人口调(diao)查局和美国经济分析局的数(shu)据，2024年(nian)美国制造业商品和服务的总(zong)体逆差为9184亿美金(yuan)，较2023年(nian)增加了1335亿美金(yuan)。这种不断扩大的逆差表明美国制造业商品的进口超过了出口，导致该行(xing)业出现了净贸易逆差的局面。同样需要指出的是，尽管实施了加征关税措施，美国制造业贸易的净逆差仍然在继(ji)续扩大。

缺少筹(chou)码

美国在2025年(nian)推(tui)行(xing)的一(yi)系列政策，相比在十年(nian)或(huo)者二(er)十年(nian)前推(tui)行(xing)同样的政策，手中缺少了许(xu)多筹(chou)码。其根本原因在于过去二(er)十年(nian)间全球贸易格局已经发生了根本变化。如今美国在全球贸易中的占比不到15%，仅(jin)为本世纪初的一(yi)半。与此同时，中国已发展成为150多个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而美国以(yi)外(wai)世界其他地区之间的贸易量增长速度也超过了美国参与的贸易量增速。这种趋势不太可能发生改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其他一(yi)些机构长期以(yi)来预测，全球南方国家的经济增长率将超过G7国家。全球南方国家之间的贸易增长（南南合作）也在以(yi)高于全球平均水平的速度增长，这意味着美国在全球贸易中的相对(dui)影响力将继(ji)续下降。

经常有人指出，加征关税将对(dui)中国产生巨大影响，而且事实上，川普发起的第一(yi)轮关税战以(yi)及此后一(yi)直持续下去的关税战——无论是拜(bai)登继(ji)承的，还是川普第二(er)任期延(yan)续下来的——实际上都是在针对(dui)中国。就(jiu)美国而言，中国是其最重要的政治和经济对(dui)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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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yi)观点最近得到了美国国防部一(yi)份(fen)备忘录的证实，《华盛顿邮(you)报》报道称，这份(fen)备忘录将中国称为美国的“迫近威胁”。自奥巴马政府推(tui)出“亚太再平衡”战略以(yi)来，美国的所(suo)有努力都将中国视为目标，而华盛顿近年(nian)来遭遇的挫败感在于，它在世界各地的其他事务上分散(san)了本该用于对(dui)付(fu)中国的注意力。这里需要特别提(ti)到乌克兰这个例子，华盛顿正急(ji)于撇(pie)清与乌克兰的关系，并将遏制俄罗斯(si)的责任转嫁给欧洲人。

那么，让大家从规(gui)模的角度来审视中美之间的贸易关系。2024年(nian)，美国公布的对(dui)华货物贸易逆差约为2954亿美金(yuan)，这意味着美国从中国的进口额超过了其对(dui)华出口额这么多。具体而言，美国对(dui)中国的出口额约为1435亿美金(yuan)，而从中国的进口额约为4389亿美金(yuan)。顺(shun)便提(ti)一(yi)下，就(jiu)“对(dui)等关税”的税率而言，计算(suan)结果是2954亿美金(yuan)/4389亿美金(yuan)=67%。然而，中国对(dui)美国的贸易顺(shun)差仅(jin)占其2024年(nian)贸易总(zong)额的不到5%。简(jian)单地说，美国市(shi)场(chang)对(dui)中国的重要性(xing)已经大不如前。

现在，让大家把中国对(dui)美国的贸易顺(shun)差换算(suan)为人均水平。2024年(nian)，中国人口约为14.08亿。这意味着与中国对(dui)美国的人均贸易顺(shun)差约为209.80美金(yuan)。2024年(nian)，经购买力平价（PPP）调(diao)整后，中国的人均国内(nei)生产总(zong)值约为19436国际元(yuan)。中国对(dui)美国的人均贸易顺(shun)差相当于中国人均国内(nei)生产总(zong)值的1.08%。这意味着调(diao)整的幅度并不是很大，这在很大程度上正是2025年(nian)3月中国“两会(hui)”上宣布的财政和货币政策措施旨在解决的问题(ti)。当然，毋(wu)庸置疑的是，总(zong)体而言调(diao)整幅度是容易控制的，但需要注意的是，由(you)于不同行(xing)业和企业受(shou)到的影响不同，其机制可能会(hui)存在一(yi)定的不均衡性(xing)。但这些都可以(yi)通过灵活的政策落实来解决。

过渡是可能的

在全球层面，西蒙·埃文特（Simon Evenett）教授的评估表明，世界各国在4年(nian)内(nei)就(jiu)能够完全弥补失去美国市(shi)场(chang)所(suo)带来的损失。不同国家实现这一(yi)目标所(suo)需的时间会(hui)有所(suo)不同，这取决于它们各自的经济结构以(yi)及对(dui)美国市(shi)场(chang)的贸易依赖(lai)程度。埃文特指出，这一(yi)评估结果主要基于各国与其他国家而非仅(jin)与美国进行(xing)贸易时享受(shou)的有机增长所(suo)带来的补偿效应。

笔者之前曾(ceng)经指出，除了有机增长所(suo)带来的补偿效应之外(wai)，通过财政措施以(yi)及有意识地协调(diao)政策应对(dui)措施，包括通过加强双边(bian)和多边(bian)贸易，大多数(shu)国家完全弥补失去美国市(shi)场(chang)带来损失的时间甚至可能比埃文特所(suo)估计的时间还要短。

因为美国在全球贸易中的作用在不断减(jian)弱，而且各国能够在相当合理的时间内(nei)实现有序调(diao)整，所(suo)以(yi)美国实际上并没有什(shi)么牌可打（借(jie)用川普总(zong)统惯用的一(yi)个说法）。不过，针对(dui)上述观点存在一(yi)个反(fan)驳(bo)理由(you)，即只有美国的资本市(shi)场(chang)具备足够的规(gui)模和深(shen)度来为美国的全球贸易赤字提(ti)供资金支撑，尤其是对(dui)中国的贸易赤字。

首先，值得注意的是，2023年(nian)中国的贸易顺(shun)差约为5939亿美金(yuan)，而国际贸易的总(zong)规(gui)模估计约为31万亿美金(yuan)。这意味着中国的贸易顺(shun)差约占全球贸易总(zong)额的1.92%。对(dui)于那些对(dui)中国的贸易顺(shun)差发出严重警告的人来说，一(yi)旦将其置于全球背景之下，就(jiu)会(hui)发现这种警告是没有必(bi)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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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该论点认为中国的贸易顺(shun)差（或(huo)者说全球对(dui)中国的贸易逆差）在很大程度上是由(you)美国资本市(shi)场(chang)提(ti)供的资金支撑的。不过，这种因果倒置的表述方式并不正确。就(jiu)美国而言，其贸易逆差是由(you)政府支出或(huo)商业银行(xing)信贷(dai)创造的美金(yuan)来支撑的。这种机制实际上无中生有地凭空创造了货币。换句话说，进口支付(fu)并非完全由(you)资本市(shi)场(chang)提(ti)供资金支撑。相反(fan)，资本市(shi)场(chang)吸取这些美金(yuan)是因为这些美金(yuan)被消(xiao)费掉了。也就(jiu)是说，世界与中国进行(xing)贸易并弥补美国市(shi)场(chang)损失的能力，并不受(shou)到美国资本市(shi)场(chang)的限制。

在为全球贸易融资以(yi)及实现结算(suan)等方面，使用美金(yuan)以(yi)外(wai)的货币是可行(xing)的。在过去10年(nian)里，这种情况愈发普遍，而且向货币多极化过渡的步伐在这段(duan)时间里还加快了，很大程度上是由(you)美金(yuan)及其相关机构被武器化所(suo)导致的。

自2014年(nian)以(yi)来，俄罗斯(si)的整个经历最好地向外(wai)界展示了，一(yi)个经济体能够在摆脱美金(yuan)作为贸易结算(suan)手段(duan)和支付(fu)方式的同时扩大贸易规(gui)模。如今，中国超过50%的国际贸易是以(yi)人民币结算(suan)的。

结论

川普政府所(suo)推(tui)行(xing)的“对(dui)等关税”政策将会(hui)造成破坏性(xing)影响。如此大规(gui)模的结构性(xing)改变，必(bi)然会(hui)对(dui)全球相对(dui)价格造成系统性(xing)冲击。但这种冲击更应当被视作一(yi)种因祸得福(fu)。

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将积极应对(dui)这些冲击，尤其是通过共同努力来强化多边(bian)和双边(bian)贸易关系及机制，并在国家和跨国层面采取财政政策应对(dui)措施。这段(duan)调(diao)整期将会(hui)相对(dui)较短（最多几年(nian)），而好处是，此后便会(hui)迎来美金(yuan)全球主导地位终结的后美金(yuan)时代。

“对(dui)等关税”的设计和实施也凸显出美国政策制定者反(fan)复(fu)无常的特质。这些加征的关税并非基于对(dui)关税壁(bi)垒和非关税壁(bi)垒的任何理性(xing)评估（无论这种评估多么值得商榷(que)），而是简(jian)单地基于美国对(dui)该国的贸易逆差/该国出口额进行(xing)计算(suan)。在很多情况下，这一(yi)数(shu)字还会(hui)再打五折以(yi)体现出某种“善意”。这显然是一(yi)种“拍脑袋”式的政策制定过程。

美国显然认为自己是受(shou)害者，遭受(shou)了世界其他地区的欺压和利用。这其实是美国特权的一(yi)种表现。鉴于美金(yuan)的超强势地位、美国数(shu)十年(nian)来对(dui)多边(bian)机构的影响力、美国在全球范围内(nei)对(dui)数(shu)十个国家实施制裁所(suo)发挥的主导作用、美国在全球范围内(nei)长期占据的军事优势地位（虽然已经有所(suo)衰落）以(yi)及美国自1946年(nian)以(yi)来在其他国家发动了超过210次军事干预的事实（引自达菲·托夫特与库希2023年(nian)出版的著作《死(si)于剑下：美国外(wai)交政策的军事化》），美国的这种愤怒情绪很难获得世界上大多数(shu)国家的认同。你不能一(yi)边(bian)声称自己是“有史以(yi)来最例外(wai)”的统治世界的国家，一(yi)边(bian)却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是一(yi)个受(shou)害者。

川普提(ti)出的“解放日”，实则(ze)有助于各国从长期以(yi)来阻碍他们有效践行(xing)自身主权发展道路的一(yi)套全球政经体系中自我解放出来。世人能够借(jie)此看清美国一(yi)直以(yi)来的真实面目，虚伪的“自由(you)仁(ren)慈”面纱终将被揭开，其反(fan)复(fu)无常的自恋心态已暴露(lu)无遗。一(yi)个多极世界将被构建(jian)起来，而且已然初现端倪。当美国表现出诚意并准备好以(yi)一(yi)个正常且平等的伙伴身份(fen)融入这个国际大家庭时，它仍然会(hui)得到一(yi)个属于自己的席(xi)位。

谢谢您，川普总(zong)统。世界已经接受(shou)了这份(fen)“邀请函”。

来源|底线思(si)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