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AI（人工智能）的重点将从解决问题转向定(ding)义问题。”近日，OpenAI研究员姚顺(shun)雨在其新博文(wen)中表示，AI下半场的重点将从解决问题转向如何定(ding)义有现(xian)实意义的任务，如何有效评估AI系统(tong)的表现(xian)，“要(yao)思考‘我(wo)们应该训练AI做什么？我(wo)们如何衡量真正的进步？’”
当Agent（智能体）已成大(da)势所趋，字节跳动近期开启了(le)其Agent产品“扣子空间”的内测。哪怕是在邀请制度下，拥有如字节般的算力资源，服务器(qi)还是被用户的热情挤爆了(le)，产品邀请码也成为社交平(ping)台(tai)和二(er)手交易平(ping)台(tai)上的紧俏“硬通货”。
4月22日，在获得邀请码后，《每日经济资讯》记者第一时间进行了(le)深度实测。实测过程中，记者发现(xian)“扣子空间”在归纳整理现(xian)有信息、制作可视化图表及网页等任务方(fang)面完成度较高，但现(xian)阶段还未能进行多模(mo)态任务，例如主(zhu)动获取并分析图片、视频中的信息。
从商业化角度来看，曾经“一码难求”的AI Agent产品“Manus”已在3月末公布了(le)用户收费细则，如今(jin)字节跳动、百(bai)度等头部“大(da)厂(chang)”接连布局(ju)，Agent是否会带来一条清晰的变现(xian)路径(jing)？在“大(da)厂(chang)”的生(sheng)态优势和算力资源面前，创业企业(si)打造Agent产品中的机会何在？
每经记者实测“扣子空间”
“扣子空间”既做“通用实习生(sheng)”又做“领域专家”？
“太快(kuai)了(le)，没了(le)”“求个邀请码”“爆满了(le)”，在“扣子空间”正式开启内测后，小红书、即刻等社交平(ping)台(tai)上涌现(xian)出大(da)批想去体验(yan)的用户，该产品的邀请码甚至在闲鱼等二(er)手交易平(ping)台(tai)上被明码标价(jia)交易。
官网显示，“扣子空间”主(zhu)打生(sheng)产力全面提升、专家能力深度支(zhi)持、写作模(mo)式灵活调整以及能力边界拓展延伸的优势。官网展示了(le)市场调研报告分析、股票早报定(ding)制、生(sheng)成互动式教学网站以及旅游攻略制作等16个典型应用场景。“在扣子空间里，精通各项技能的‘通用实习生(sheng)’，各行各业的‘领域专家’，任你选择。”
《每日经济资讯》记者注(zhu)意到(dao)，“扣子空间”具有探索与规划双模(mo)式，前者完成任务速度更快(kuai)，后者则是AI规划步骤(zhou)、用户可以分步进行修改(gai)任务指(zhi)令。同时，“扣子空间”首批集成了(le)高德地图、飞书多维表格、墨迹天气和Notion等MCP（模(mo)型上下文(wen)协议）服务，供用户在发布任务时自由(you)调用。
“Agent可以做的事情更多，很多事情不(bu)限于文(wen)本交互。”一位头部大(da)模(mo)型技术人员在接受《每日经济资讯》记者电话采访时表示，相较于Chatbot（聊天机器(qi)人），Agent可以自主(zhu)地学习调用工具、处理涉及多模(mo)态的复杂(za)任务。
在获得邀请码后，《每日经济资讯》记者第一时间就复杂(za)旅游规划、互动型小游戏制作以及视频信息提取等任务对(dui)“扣子空间”进行了(le)深度实测。
每经记者实测“扣子空间”
首先在旅游规划上，在提出“今(jin)年‘五一’假(jia)期，我(wo)和父母(mu)要(yao)去日本东京玩6天，想看富士山，还想吃(chi)到(dao)当地特色小吃(chi)和2家米其林餐厅。请你为我(wo)制作一个图文(wen)并茂的旅行手册”的需求后，Agent将该任务拆解为信息收集、资料整理与撰写和手册制作三步，最后耗(hao)时30分钟，交付了(le)一个包含每日旅游线路地图、观(guan)赏地点以及天气情况的网页。
每经记者实测“扣子空间”
该网页设计风(feng)格简洁优美，但旅游攻略制定(ding)得较为笼统(tong)，例如在餐厅详细信息以及预约情况等内容上有所缺失。
每经记者实测“扣子空间”
随后，记者向“扣子空间”提交了(le)制作一个植物科普小游戏网页的请求，一个名为“植物科普小花园”的简单互动小游戏旋即生(sheng)成。小游戏页面展现(xian)了(le)4种卡通风(feng)格的常见植物，点击每种植物即可了(le)解其基本信息和相关小常识。
每经记者实测“扣子空间”
但美中不(bu)足的是，这些植物以卡片形式呈现(xian)，而非提示词中要(yao)求的“希翼(wang)背景是一个大(da)花园，常见植物栽种其中，呈现(xian)动态摇(yao)摆状态”。对(dui)此，一位大(da)模(mo)型算法工程师通过微信向记者说明，对(dui)于现(xian)在能调用的MCP来说，实现(xian)这一指(zhi)令太困难。“还没有给AI用的游戏制作App。”
在视频信息提取任务上，记者注(zhu)意到(dao)，“扣子空间”可以根据提示词自主(zhu)寻找到(dao)B站平(ping)台(tai)上的相关视频，但暂时还无法进行视觉推理。
“大(da)厂(chang)”入(ru)局(ju)，Agent还是创业企业(si)能玩的游戏吗？
“要(yao)让AI真正为各行各业带来变革，Agent是必经之路。”在4月17日进行的火山引擎AI创新巡展杭州(zhou)站会后，火山引擎总裁谭(tan)待在接受《每日经济资讯》记者采访时表示。
在他看来，具备能完成专业度较高、耗(hao)时较长(chang)的完整任务的能力，才能称之为Agent。“能完成打油诗(shi)、简单报告等任务的不(bu)能称为Agent。”他说：“从技术实现(xian)角度来看，如果没有运用思考模(mo)型，缺乏反(fan)思和规划能力，也很难被认定(ding)为Agent。”
一位头部大(da)模(mo)型技术人员在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表示，从技术方(fang)面来看，目(mu)前Agent可以分为两种，即以OpenAI o3为代表的基于Agent任务训练微调的模(mo)型，以及依(yi)赖预训练能力、提示词工程和系统(tong)设计的LLM（大(da)语言模(mo)型）系统(tong)。“Perplexity、Manus都属(shu)于后者，扣子空间大(da)概率也是。”
在Agent的布局(ju)过程中，Claude母(mu)企业(si)Anthropic推出的MCP成为近期国(guo)内外头部厂(chang)商的一大(da)关注(zhu)点。MCP通过统(tong)一的协议标准，使Agent能够以一致的方(fang)式接入(ru)各种本地或远程工具，降低了(le)开发复杂(za)度。
在4月17日的采访中，谭(tan)待表示协议统(tong)一很重要(yao)。“如果能做到(dao)统(tong)一协议，大(da)家的应用开发就会更快(kuai)，模(mo)型调用也会更智能。”
“字节跳动拥有视频、电商、本地生(sheng)活、移动办公等丰富多元的应用生(sheng)态体系，它去做Agent就有初创企业根本无法比拟的优势。”快(kuai)思慢想研究院院长(chang)田丰接受《每日经济资讯》记者采访时表示，“因为它能调用的工具、App非常多，而初创企业需要(yao)一家家（合作方(fang)）去谈，而且(qie)就算技术上都支(zhi)持MCP，也存在商业授权问题”。
既然(ran)“大(da)厂(chang)”在Agent领域已有自己的先发优势，那么创业企业(si)发力Agent还会有机会吗？
“当然(ran)有了(le)。”田丰很笃(du)定(ding)。他以近期OpenAI计划以30亿(yi)美金收购AI编程初创企业(si)Windsurf为例，“这家企业(si)在编程决策智能上就有很强的差异性，而且(qie)做得非常专。所以做专业、做深入(ru)，永(yong)远会是创业企业(si)的（立身(shen)）基础(chu)”。
工信部信息通信经济专家委员会委员盘和林也通过微信向《每日经济资讯》记者表示，“大(da)厂(chang)”虽(sui)在Agent产品上有优势，但其产品可能会难以满足垂直(zhi)行业的深度需求。“现(xian)阶段的 Agent和垂直(zhi)领域需求的融合难度还比较大(da)，主(zhu)要(yao)还是解决一些特定(ding)领域的问题，比如写代码。”
与此同时，记者注(zhu)意到(dao)，国(guo)内外一些知名Agent已推出付费模(mo)式。例如，Manus在今(jin)年3月末宣布推出每月39美金和199美金的两种套餐。
谈及Agent未来的商业化可能性，田丰认为，现(xian)在Agent属(shu)于早期发展阶段，字节跳动等“大(da)厂(chang)”需要(yao)打通更多工具的调用渠道，培养出一个良好的开发者生(sheng)态，“直(zhi)到(dao)Agent可以解决用户刚需问题，真正提高生(sheng)产力、让用户有生(sheng)产提效效益时，用户自然(ran)愿意进行付费”。
每日经济资讯